她坐在覃爱国单车后面,颠簸着飞下坡路去了。
媒婆带着人来与童年相亲了。
来人看不出是妇女还是姑娘。
她皮肤晒得很黑,身形消瘦,编着两根粗辫子,稀松的刘海向两边撇着,一双阴郁的大眼睛很让人难忘。
她行为举止很温柔。
虽然与她们的期望相差甚远,但是丰年老婆与两位母亲还是很热情,忙里忙外的。
美丽也被氛围感染了,莫名觉得很高兴,时不时就会偷偷地观察着那个女人。
童年给她们斟茶,又相对坐着聊了一下,就去厨房帮忙了。
美丽搅拌了半桶米糠准备喂鸡。
刚刚提到柴门就看到来和爹相亲的那女人从外面要进来了。
看见美丽,她顿了一下,一边接过美丽手中的桶一边问道:“喂鸡吗?提到哪里去?”
美丽跨过柴门,指着不远处的鸡槽,道:“就倒到那槽里。”
那女人“咕咕咕”
的叫着鸡,不一会儿,鸡就飞过来抢食了。
尽管鸡上窜下跳,也丝毫不耽误她一瓢一瓢地倒到槽里。
等把米糠都倒完了,她微笑着问道:“每天都是你喂鸡吗?”
美丽点点头。
“你很勤快哩!”
美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沉默了一会儿,美丽突然问道:“你有女儿吗?”
女人的脸瞬间就变了。
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泪水蓄满了眼眶,语气有点沙哑道:“有。但是,不会跟我见面了。”
“嗯?”
美丽不解。
“你会嫌弃我吗?”
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丽突然也难过的说:“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
女人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现手上粘了点米糠,就放下了,道:“以后,会好的。”
看着鸡吃完了米糠,看着美丽走进了柴门,女人才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俩人蹲在水缸边洗手后,吃了饭就返回去了。
送她们走后,童年就走出柴门,到了鑫艳的家。
鑫艳笑着问道:“是不是媒婆带着人来和你相亲了?”
“是啊!刚刚吃过饭回去了。”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