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啐了口,急中生智地举起荷花指,便闭眼默念荷花咒,希望能用回魂术暂时拖住薛以安渐渐消逝的生命,但咒语刚植入薛以安体内,便流光逆转,嗖的一声急速飞出,正中还在施法的白珍珍。
白珍珍抵不住,只觉喉口腥甜,噗地一声,吐出鲜血来便眼前一黑,也倒了过去。
小衍见了哪有不怕得,“嗷嗷”
两声惨叫响彻云霄,震得生肖谷前的三人皆齐齐地蹙起了眉。
待三人赶回来之时,见到的情景便是小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床上躺着只剩一口气的薛以安,白珍珍则咯血晕在地上。
“珍珍!”
首当其冲闯进房的自然是蒲牢,扶起爱人,蒲牢就地而坐,运气输功。
狴犴也一个箭步冲过去地拥住薛以安。
白珍珍本就伤得不重,片刻时间就醒了,再加之小衍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三人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
安顿好白珍珍和小衍后,蒲牢与赤蘅才复回到薛以安房间,只见狴犴正一脸隐忍地给薛以安施法。
赤蘅急道:“狴儿,快住手!”
边说边就上前止住狴犴,狴犴双眼煞红,吼道:
“放开,放开,我要给安安运真气!”
赤蘅狠下心,一把按住狴犴坐下道:
“你若想她死得更快,尽管去给她输真气!”
狴犴一怔,埋头不再言语,只紧紧地握住拳。
明明……他们离开时安安还好好地,只一个晚上而已,他们静守生肖谷门前,未看出任何端倪,反倒等来小衍凄厉的惨叫声,火速回来,他的安安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蒲牢道:“珍珍的水系仙法至柔至纯,按理就算弟妹是凡人,也不该被弹回来,更甚能伤害珍珍,这只能说明有人在弟妹身上施了与水系相生相克属性的仙法,并且厉害至极。所以白珍珍一输入与其相冲的仙法,反倒被伤。而四弟你法系属金,至阳至烈,恰好与水性法术相克,一旦你运功,只会加速弟妹体内的真气,让她断了最后一口气。”
狴犴下意识地哆嗦一下,咬牙道:
“到底……怎么回事?”
赤蘅道:
“狴儿,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际。”
蒲牢得知白珍珍没事,也松口气下来,撑着下巴沉思。
“恐怕……这人,或者说卮儿真正的目的是弟妹吧?”
闻言,狴犴的背脊狠狠地闪了闪。
“安安与卮儿素不相识,她为何要害安安?!”
赤蘅道:“未必,狴儿我们疏忽了一个关键?”
此刻狴犴正是急火攻心,哪想得到什么关键,满脑子转来转去都是如何唤醒自家娘子,忙急问道:
“什么关键?”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救回安安?
蒲牢沉吟,“薛以安的长相和卮儿……”
蒲牢不言而喻,省过道,“四弟你就从来没觉得奇怪吗?”
狴犴的眉蹙得更深,紧抿唇瓣道:
“难不成安安和卮儿有什么关系?”
蒲牢道:“怕是大有来头,依我看,卮儿早想下手,又忌讳四弟、貔貅等人在弟妹身旁,便一步步计划,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