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女傻眼,“也不是病了,只是因为怀着孩子,刚才又情绪激动,才被打回了原形。”
闻言,狴犴大石落地,吁口气吐出三个字:
“那就好。”
语毕,又意犹未尽地俯下身,如往日般在薛以安唇上轻啄两口,旁若无人地说着甜言蜜语:
“安安,不怕,我保护你。”
“永远都不离开你,哪还不舒服吗?”
慕女瞅着狴犴小心翼翼给丑八怪“薛以安”
擦拭额头的模样,噙笑自语:
“我想……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狴犴回头,眨眼道:
“什么意思?”
慕女微笑摇头,水袖一挥,顿时眼前的情景翻云覆雨。
狴犴环顾四周,这哪里还是安安和他的客房,竟是一个水晶帘洞。
“安安!”
狴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旁边的薛以安,却触到软绵绵一团如云朵般的稠物。
狴犴惊恐地鼓眼,床上,或者说石板上,躺着一个没鼻子没眼睛,状似女人身材的一团白茫茫的状物。
“这——”
“无女,还不过来?”
慕女一出声,那团白朦朦的东西就变化了形状,如流水般的淌在地上,又沿着高势滑到慕女身旁,继而复幻化模样,依旧捏造了女人形状地“站”
了起来,不过却是人头蛇尾的妖兽模样。
狴犴见此情形,也猜出十之八九,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无女?”
狴犴半眯着眼重复了遍,这个叫做“无女”
的怪物他曾听大哥二哥提及,乃九洲界十大妖兽之首,由无数冤魂野鬼积聚而成,因强大的怨念意识拥有了现在稠状的身体,可随心所意幻化模样,就连别人的气息、声音也可模仿得惟妙惟肖,刚才的薛以安就是这个怪物所化,居然连他也骗了!
“你把安安弄到哪去了?!”
狴犴咆哮,说着就要拔刀相向。
慕女笑得云淡风轻,“还是请主人出来讲明吧。”
语毕,果见一处水波荡漾,不一会儿,就从那石门口走进两个人来。
狴犴回头一看,大惑不解。
“三哥?”
如果说拐走安安,又让无女这个怪物前来哄骗自己,这一切蓝落垣是主谋,不可能三哥也是帮凶吧?
蒲牢哪管弟弟一脸的茫然,大步流星过来就是狠狠地拍了拍其肩膀,露出银白的牙齿笑道:
“傻弟弟,这次做得好极了。”
慕女颔首,“薛大人果然眼光独到,找了个乘龙快婿。”
相较两人,蓝落垣却是一脸落寞,用扇子敲敲自己的眉心,一抹苦笑爬上俊美非凡的脸庞。
“这次……我输地心服口服。”
狴犴冷眼扫视一周,凝视蒲牢: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安安她——”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放心吧,傻小子,你老婆现在在房里睡得香极了。刚才你进的房间,是被慕女施了幻术的空间,并不是弟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