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时小腿有些软,是烧过后的眩晕。
他撑着床稳住身子,踉跄着走去门口给宋言拙打开门,这才看清屋外是深灰色调的客厅,这次又住的是民宿。
转身便往床边走:“我只是衣服汗湿了在换睡衣。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喔喔……”
宋言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你穿了任老师的睡衣?”
陆岚汀:“全新的!”
“任老师在洗澡?”
“他出汗了。”
陆岚汀随意回到,迫不及待接过了宋言拙带的饭盒,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小桌板上。
又是粤菜馆打包的白粥小点心。
他们真是中餐身子中餐胃。
看着他吃粥,宋言拙露出荡漾的笑容:
“你们俩住在一个房间。”
“你出汗了,他也出汗了。”
“你穿他睡衣,他大白天洗澡。”
“哦哦哦,好好好。”
“唰”
陆岚汀一勺粥塞进宋言拙嘴里:“别胡说了,他是……做俯卧撑出的汗!”
说出“擦汗”
两个字莫名让他觉得羞耻,于是又咽了回去。
宋言拙美美咽下:“哦?他做十个俯卧撑,就赢了我们所有人,也会出汗?”
“……”
陆岚汀收回勺子,“你们这群菜鸡。”
宋言拙跺脚:“都怪青蛙跳!我们今天都腿抽筋了!”
随即他又眼往虚空:“但你和任老师这种行为,我不提倡。你还在生病,本来身体就脆皮,经不起大风大浪……”
“唰”
陆岚汀一个流沙包堵在宋言拙嘴里:“你少说两句,我就少点风浪。”
“砰砰砰”
敲门声忽然又响起。
伴随着清冷又关切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