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楚行云:“还有谁?”
贺丞抬起眼睛,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楚行云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有些耐人寻味,问道:“那个酒局上,还有谁?”
贺丞唇角一抽,避开他的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在他的逼视下低咳了一声,没什么底气道:“夏星瀚。”
楚行云点点头,笑道:“所以你就把夏星瀚带走了,他才有机会取走你的指纹,真正取走你的指纹的是夏星瀚,不是孙世斌,是吗?”
贺丞终于体会到被一名洞察力敏锐犀利的刑警审问是什么滋味,以前他体会不到,不过是因为内心坦荡,现在他一点都不坦荡,甚至有些心虚,自然就拜倒在楚行云的威喝之下。
“其实我没有——”
楚行云忽然感觉底气特别足,往后躺进椅背,抬起胳膊架在沙发背上,大马金刀的坐姿像个土匪头子,恍若未闻的打断他:“孙世斌是江召南的人吗?”
贺丞理亏在先,此时存心表现似的,做的端正答的迅速:“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孙世斌是华夏银行的客户经理,江召南的父亲是华夏银行大股东,江召南私自会见孙世斌,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而且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关联。”
“你是说那来路不明的3。8个亿是江召南的钱?”
贺丞不屑的笑了一下,拇指轻轻的摩擦杯壁,道:“他没这么多钱,告诉你一件秘闻。”
楚行云见他眼神中看出些许不同寻常,忙坐正了:“什么秘闻?”
贺丞道:“江家家大业大,江召南却没有参政也没有物商,而是做一名闲散少爷,连邹玉珩都比他有钱有势,虽然他的名号最响,但是在我们的圈子里,谁都知道他是最穷的那个,到现在他手中的资产只有北郊的绿园度假村,别说3。个多亿,就连三百万他都拿不出来。”
楚行云看着他:“不是他的钱,那是?”
贺丞稍一点头,道:“是他们家的钱。”
楚行云霎时瞪大眼睛:“他联合孙世斌转移自己家的钱?”
“你可以用‘偷’。”
贺丞微微笑道,口吻中满是嘲讽和淡漠:“他有前科,四年前他偷偷把海南的两栋避暑别墅卖了,用买别墅的钱买下邹玉珩在绿丹山上正在修建的玫瑰庄园,玫瑰庄园在名义上虽然是邹玉珩的,但是知情人都知道,玫瑰庄园真正的主人是他。”
玫瑰庄园?
楚行云暂且忽视这些公子哥之间的交易,拨云散雾找到关键线索:“玫瑰庄园是他的?”
“是。”
“那只有他知道五月六号参加宴会的都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