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照顾他。”
“?”
陈奕哑然,回头看了眼盛以泽,“为什么?”
“不想照顾个渣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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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有给盛以泽请了护工,自然不需要桑岁亲自照顾。
但桑岁这话属实勾起陈奕的兴趣,等那姑娘气呼呼拎着东西离开医院后,陈奕直接拉来椅子坐下。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滚。”
“……”
陈奕起身,“渣男,迟早遭报应!”
陈奕离开后,病房变得很安静。
寂静的空间让他陷入思绪,盛以泽转脸,看向窗外。
入春后,外面嫩绿盎然,生机勃勃。
他视线似是看到什么,转眸看过去。
地上有枚五角星黑色发夹。
他眸色一顿,慢慢把身体挪过去,探下身捡了起来。
他捏在指尖,仔细看了看。
没什么装饰,就是一款很简约、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五角星发夹。
他记得没错的话,是桑岁的。
估计是昨晚在这儿守他一晚上,睡着的时候蹭掉的,也没发现。
发夹落进掌心,盛以泽盯着那枚发夹,想到那个吻。
那个吻,确实是他情难自禁。
说是报复盛国桦,但更多的是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想到这样做。
心脏在胸腔里震动,在那姑娘质问他为什么亲她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勇气坦白承认那些。
盛以泽低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钥匙扣,上面悬挂着一张小照片。
他把它置在掌心,紧紧地看着那照片上的人。
女人身形高挑清瘦,五官精致,头顶的那抹阳光衬得她笑容越发灿烂。
是温雪琳。
而站在她身边的,被她手搭在肩膀上的,是十岁的他。
自从温雪琳去世后,他就让人把这张照片定制成一个小小的钥匙扣,随身携带在身边。
他记得,这张照片是他十岁那年,她带他去游乐园玩,碰见有人照相,她就让人拍了几张做留念。
时隔多年,他还是很想念她。
盛以泽紧紧注视着照片上的女人,目光微热,低垂的眼睛里难掩那浓郁的挣扎和无奈。
曾经他一直觉得,盛国桦出轨云漫,云漫有罪,盛国桦更有罪。
而身为云漫女儿的桑岁,也是有罪的。
可现在,他真的做不到把她定为有罪。
“妈……”
喜欢上她,是不是对您的一种背叛?
可是……
盛以泽视线落在那枚黑色发夹上,声音嘶哑,似是很痛苦。
“她也是无辜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