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带着两个人回到了将军府,大步朝着沈绪的房间而去。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沈绪正独自在房间里用餐,见三人过来,面露疑惑。
“阿绪。”
跟着颜泽后面的女子走了上前,亲昵地扶她的胳膊,“是我。”
她拔下耳后的银针,露出漂亮英气的凤眼,“大哥生怕没人保护你,所以派我和阿堰混进将军府接应你们。”
沈绪啊了一声,而后回说不用吧,你们如此出来招摇太危险了,泽哥可以保护我的。
“嘻嘻,从今日起,我就是将军府的家丁了。”
慕容堰笑嘻嘻道:“颜家的易容术就是好用,今日我和晴晴从东大街一路走到将军府,路上遇到几拨官兵,愣是没认出我们来。”
沈绪皱起了眉,“你们太冒险了!堰哥你何时这般贪玩了。”
“怎么会是冒险呢,这可是我家,你们都不熟悉我家的环境,万一乱走穿帮了怎么办。
听说将军府的下人欺负你,我出事之前他们都不敢那么对我,欺负你就等于欺负姑奶奶,狗仗人势的东西,反了天了!”
叶挽晴挽着沈绪的胳膊,一脸的义愤填膺。
“你可不要冲动冒尖,况且你们都是当主子的,来冒充下人,很快就会穿帮吧!”
“放心吧阿绪,我们都做过功课的。”
慕容堰戴着小厮的帽子,微弓着身子,加上易容成的沧桑模样,倒有那么几分家丁的感觉。“对了,慕容曜对他的舅舅出手了。”
沈绪扶着叶挽晴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我估摸着慕容曜也差不多该动手了。”
“他早就迫不及待了,你那扇子都没用上,直接一份伪造的北海国公文就治了柳家几人的罪。”
颜泽将朝堂上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沈绪,还直言如此心胸狭窄又心眼多的皇帝,谁给他打天下都是大冤种。
沈绪冷哼了一声,“他还算聪明,知道把兵权捏在手里,不过没了柳孝孺,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就便利多了。对了,柳相爷被关在哪里,得找机会去见一见他。”
“嗯,不好见,四处都是各势力的眼线。你可知今日皇帝传我去做什么了?这狗东西江山没坐稳,光想着让我背刺开国重臣了。
不过啊,他越是愚蠢,对阿奕越是有利。”
颜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掉了耳后穴道上的几根银针,放松了下来。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揉了揉腮帮子上的肉。
“这叶帆的面相太瘦,绷得我腮帮子肉疼,要我顶着这张脸在永安城混一年半载,回头嚼肉都没味道。”
“泽哥辛苦了,不会让你装太久,饿了吧,吃点东西。”
叶挽晴大大咧咧地递上了糕点,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吃东西。
“对了郡主,回头你也得画画妆,黑眼圈涂深一点,脸颊画凹一些,得让人一看就知道抽了几碗血的人。”
颜泽一边吃一边说。
叶挽晴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得找机会见一见徐婉蓉,看看究竟是多歹毒的心思才想得出要喝我血的计谋。”
慕容堰连忙道:“晴晴你可别冲动,万一她一个心情不好直接把你赐死了,太危险了!”
“行啊,下次送血,我带你一块去。”
颜泽眯起了眼,好似在说十分轻松的事情,“我其实也没见过呢,究竟啥样的能把那么多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连柳章都放弃了原则。”
叶挽晴怒哼了一声,骂道:“狐狸精呗。”
沈绪浅笑着摇了摇手,“泽哥可别一眼沦陷了,回来真抽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