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打扮走的商界名媛路线,看上去比辛越年长几岁,“在udal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就当做个朋友呗。”
“哦。”
这是一个不带疑问语气的字。
“那时候没机会接触你啊,谁都知道有个叫辛越的帅哥,不出来玩也不谈朋友,神秘的很,只能在教室见到你。”
“没什么兴趣。”
高中的后两年辛越还是个能维持正常社交的人,和朋友打打闹闹,不时参与一些小型聚会。出国之后换了一个崭新的环境他像泄了气一样,再打不起精神,横着过一天竖着过也是一天,他也换了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方式生活着。
“哦?那我们对你还是感兴趣的。”
y意指她参与过的微信群聊,“管文杰你认识吗?他的专业应该和你有交叉。”
“知道。”
y抛出了管文杰的话题,这是前两年学校里的大名人,聚集了时间管理大师、封建迷信、道德伦理、黄赌毒、超前人体艺术等,热门要素一应俱全,在地区的公众号里沸沸扬扬地连载了十几篇,应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火爆到和非留学生也能侃侃而谈。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她想用这个话题打开辛越的话匣子,可辛越兴趣缺缺,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
y是个外向的女孩,她不惧辛越的黑脸少言,还能调笑起来,“心里有人?”
辛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有。”
“前女友么?”
y和她的朋友们都猜过辛越是旧情难忘才不找新人。
“怎么可能?”
辛越的语调不再冰冷,对前女友的话题有了强烈的反应,y知道她说对了。
y摇晃着杯子,里面的冰块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食指指向辛越的眉间:“问你一个大人的话题。有过性经验么?”
她看上了辛越,这人的外表着实诱人,还有着提到前女友就沉不住气的反差感。她也不是会乖乖服从老爸安排相亲的主儿,她有着说出来会吓死她爹的混乱私生活。
要是辛越是处男,那吞下去实在太香。
“你有病吧?什么问题啊?”
辛越再也沉不住气了,撕破他那张看似冷酷的脸皮,“埋单!”
y被骂得挺开心的,这年头还有说到性会脸红的男生啊。
“怎么就回来了?”
辛雷对辛越的相亲结束过早并不满意,辛越还有一大股子气要往他老子身上撒:“你别再安排我相亲了,我要找女人自己会找!再搞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搬出去住了。”
这小子竟然用搬出去住来威胁人,辛雷都想笑了,辛越果然还只是小孩的心智。“你过来,我要问你一件事。你上高中的时候,保洁在你房间里发现过一盒避孕套,已经开封使用过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侵犯我隐私?”
辛越先计较上的是这事,他感觉到被严重冒犯了。
“辛越,你当时是个未成年人,我有义务教导你。”
时过境迁,辛雷不好再在成年与否的问题上做文章,“我直接问了,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谢金妹,也就是安云暄?”
“什么意思?辛雷,你调查我?还是专门调查她?”
辛越快要炸了,直呼他老子的名字,压根儿不怕被打,“你也知道我‘当时’是是未成年人了,我他x的都二十三了!你也真好意思!”
若不是辛雷私下调查家人理亏在先,现在该发展到父子对打了。辛雷说:“我好好问你话呢,别那么冲。安云暄要和你小叔结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她以后就是你小婶了,有些问题问清楚了我也好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是来审问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我既往不咎——你是不是和安云暄发生过关系?”
“爸?!”
辛越几乎是喊出来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没有成功,“我没和她做过,你儿子我正儿八经的处男一个!怎么了,爷俩第一次谈性是在这种场合,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是搞大了别人肚子回来让你帮压下去,也不想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啊?我看你查得挺明白的,爱信信不信拉倒了,我和她开房去玩避孕套的行了吧,满意了吧?你还是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和他们还是能做相亲相爱一家人的。他x的,管天管地还要管儿子鸡巴,什么人啊?”
最后这句话是辛越的碎碎念,但辛雷也听到了,他上前一个耳光抽得辛越原地退后了两步。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像个地痞流氓一样!”
辛雷怒斥。
辛越没有父子对打的念头,他懒得搭理辛雷,过往二十余年他在辛雷这里受到的教育就是,惹怒了辛雷冷处理是最好的。
垃圾爹,成天就想着当一个好哥哥,该好好当的爹一天都没当过。做他儿子还不如点击取代庄翊。
得到y的启发,辛越夺门而出后打了个电话给发小邱小狄,问今天有没有局,复现一下往日荣光。
邱小狄现叫了几个兄弟。他们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那群人里也有几个刚好在云城发展,都被邱小狄叫了过来。聚会地点是一家热门pub,场子里人声鼎沸,说话得用吼的。
“哟辛越,回来这么久了第一次请哥们儿,心里还有这个兄弟没有?回来之后忙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兄弟们无一不觉得辛越是个稀客。
“在给他爸当司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