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时正笑了笑,轻声说:“这么担心喔,又不是小孩子了。”
时正淡淡道:“她有点特殊。”
外人自然也不知道,她一旦睡着之后,就会开足马力乱动乱翻,甚至将自己折腾得掉下床来,和清醒时表现的雅静气质完全不一样。
邢可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揭开薄毯,走到洗手间洗漱,再换上已经干洗熨好的衣服,整理妥当,出门时才发现才六点钟。
休息室外,只有一位家政阿姨在用鸡毛掸子刷着古董瓶身。
邢可向她交代一下,两次请她转达谢意,先离开了时宅。
一个小时后,时正从健身房走出,接到了管家的报告。
管家递上天鹅绒布袋和一封致谢函小卡片,从布袋里倒出了白玉牒片,对时正说:“她给还回来了,您看还要送出去吗?”
时正收了牒片,简短回道:“下次再说。”
他走进浴室洗澡,随后又开始一天周而复始的工作。
邢可打车回到老公寓,没想到周转已经在门口堵着她了。
周转穿着薄夹克和休闲裤,干净利落的装扮,活脱脱打造出一个帅小伙儿。他的手上拎着早餐袋,一见她出电梯,就赶急说道:“你又瞎跑哪儿去了?双休日也不落家,还不接电话,再这样疯得没个人,我约你们校长谈话了啊。”
真的假的啊?还敢闹到校长那儿去?
邢可有些怀疑地瞧着周转。
周转掏出手机,翻出了章校长的电话,拨了出去。
邢可连忙压下了周转的手机,“好吧,好吧。”
她假装投降,拿钥匙开了门,接过他的早餐袋。
豆腐脑和蔬菜饼,很素淡。
邢可拎着袋子半天没开动,周转凑过来说:“可,你这样不行啊,得减肥,以后三餐由我给你指挥吧。”
邢可在周转的注视之下,被迫吃完了早餐。
周转说:“邢可同志,现在请你说明一下,昨天一整天的活动轨迹。”
邢可沉默不语。
周转挑了挑眉,“这种熊样,就是表示,你又碰到了凌到,还被他削了一顿。”
邢可下意识的握了握被凌到捏痛的右手臂。
周转躁了,“他还真敢动你?”
邢可连忙说:“没有,没有,你别瞎猜。”
她显然忘了,她这个堂弟不是糊涂人,还有一种见微知著的聪明劲儿。
周转两步走过来,坐在邢可身边,有意碰了碰她的伤臂。她自然是要躲避的,就坐实了凌到削过她的推断。
周转冷脸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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