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很红了。”
“可有起水泡?”
“边缘有一些,都是细细密密的,”
嘉兰说着顿了顿,似是更认真地观察了一番后又说道,“看起来有些像寻常起的红疹。”
“淤伤呈各种颜色?”
“也是红的,只是比烫伤的地方颜色更深一些,中间隐约有些发紫。”
江聿风点点头,随即走到屏风前:“姑娘可否隔着屏风伸一只手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嘉兰扶着蕙兰的一只右手缓缓从屏风里面伸出来,江聿风从药箱里拿了块手帕搭在手腕处,随后手指轻轻放在上面。
很快,江聿风收回手,对着里面道:“姑娘可以将手收回了。”
随后他走到桌边,开了副房子交给虞清苒嘱咐道:“这个方子是活血化瘀的,每日三次,每次一碗水配一贴药煎半个时辰服下,这几日这位姑娘需得静养,幸好现在天气不热,否则姑娘的伤口若是发炎溃烂,怕是就难好了。”
“多谢江大夫。”
“若是方便的话,虞大姑娘待会儿可派人随我回一趟药房,姑娘背上的烫伤还需得辅以药膏,到时药膏的用法我会详尽地告知。”
“有劳江大夫了,”
虞清苒说着,转头看向依兰,“依兰,你一会儿随江大夫去一趟吧。”
“是。”
“那在下这边告退了。”
“江大夫慢走。”
眼见着依兰领着江聿风走出去,虞清苒走到屏风里面,看着趴在床上疼的冷汗一直冒的蕙兰,忍不住轻声道:“你傻不傻?这伤就算是好了只怕也会留疤,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呢?”
蕙兰面前扯出一个笑容:“小姐,蕙兰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可小姐您不一样,您是千金之躯,且马上就要成婚了,怎么可以受这样的伤呢?”
“都是血肉之躯,又有多大的不一样呢?”
“小姐,您看蕙兰这不是也好好的吗?”
虞清苒看着她自己疼痛难忍却还要费尽心思安慰自己,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好了,你少说些话,方才江大夫说的你自己大概也听见了,伤好之前就给我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是,蕙兰遵命。”
等着依兰把药取回来,嘉兰马不停蹄煎了一副喂着蕙兰喝下,随后又轻手轻脚地将带回来的药膏给她涂抹均匀。因着怕用力太大让蕙兰觉得疼,嘉兰一边抹着一边吹,倒是让她觉得后背凉凉的,没太多的痛感。
夜幕降临,嘉兰从外面回来,做贼似的凑到虞清苒身边,轻声道:“小姐,我方才出去拿东西,听见府里的人说侯爷似乎在联系远房亲戚,想把二小姐送出去。”
虞清苒倒是没什么反应,手里碰着书翻了一页道:“她如今这样子,留在京城指不定哪天就惹出大乱子,到时候等到她给侯府丢了脸再送走就晚了。”
“说起来侯爷也真是狠心,明明从前那样宠着二小姐,这时候二小姐原本是更需要侯爷悉心安慰的,可他却要直接将二小姐送走,当真是丝毫不顾念多年的父母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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