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宽也扔了牌要起身。
但这一切都没喻繁抬起眼皮吓人,对上喻繁的视线,丁霄心里一跳,立刻转头走了,还边走边叫:“妈!妈!”
真傻比。
喻繁低下头继续。
“弱智啊你!碰都没碰到你就叫妈,妈宝男吧你是!”
王潞安对着门口喊完,然后一回头就对上了陈景深的眼神。
王潞安这才想起他们之中有个好学生。
他拉过椅子坐下,脸上笑容飞快地又回来了:“靠,学霸,你别怕啊,我们平时不这样。”
左宽循声看了一眼,心说你哪里看出他怕了?这不还是一张面瘫脸吗?
陈景深问:“他是谁?”
“丁霄啊,2班——就你以前隔壁班的,你不认识?”
王潞安问。
“没印象。”
“那喻繁高一的时候在食堂用饭盘砸过人,这事你听过没?”
王潞安说,“砸的就是他。”
王潞安到现在还记得那场景。
那天,他睡了一早上,中午醒来时饿得不行,非拽着喻繁陪他去食堂吃饭。他还打到了最爱的糖醋排骨。
学校食堂的桌椅挨得很近,有人经过还要两侧的人让一让。
所以身后的人说的什么,他们全都能听见。
——“我前桌那女的,跟7班那个喻繁告白被拒绝了,回来哭了一节课,烦死了。”
——“我最看不惯这种女生,学习成绩差,还天天穿红色内衣,校服透得要死,也不知道穿给谁看,哦……估计穿给喻繁看的,可惜她不够大,喻繁看不上,哈哈。”
——“她每次找我问问题,衣领还拉得特别低,肯定也喜欢我,但我是谁?她连喻繁都追不到,难道还想着追我啊。”
——“哎,我这有张照片,她系鞋带的时候拍的,你要看吗?她衣领敞开的,能看得很清楚——”
喻繁就是这个时候把饭盘扣在他头上的。
王潞安当时都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饭菜就已经顺着丁霄的头往下滑,洒了一地。
那是喻繁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吃到的处分。
“我草,你不知道喻繁当时多吊。那动作,那眼神,凶得一批,当时在食堂的其他人被吓得全都不敢动。”
王潞安想了想,“就是可惜那份糖醋排骨,他还没吃两块呢,全送给丁霄了。”
王潞安故事讲得津津有味。
中途喻繁原本想打断他,想了想又忍住了。
“我要早知道你能惦记到现在,”
喻繁滑动贪吃蛇,“我一定把那几块东西从他头上摘下来给你。”
王潞安:“没必要。”
左宽重点了支烟:“喻繁,你到底怎么忍这个逼的,我要是你,我早就——”
喻繁:“拖进厕所关门,带上棍子带上刀,给他牙打掉一半,再把他头剃了,手指割了……这些我不知道?轮得到你教我?”
左宽:“?”
王潞安:“??”
逼装过头了吧兄弟,咱们不从来都是赤诚相待,以拳会友么?什么时候还动上刀子了?
“我是懒得管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