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牧走上前,强行将自己的灵力调至柔和,覆盖于银针之上,将刺在小家伙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出。
“经脉寸断不说,身子里面杂七杂八的毒混在一起,还没死成,能活下来简直就是老天眷顾。”
严辞伸手给小家伙擦了擦汗,有点心累的说道:“墨厌从清琊宗手里抢来的。”
自己那小师弟,整日里喜欢找清琊宗的麻烦。
谁知道这一次,居然给他抢了一个孩子回来。
“从清琊宗手里夺来的?”
宋安牧一听,便不觉得奇怪了。
毕竟严辞所在的苍炎宗不是啥正经宗门。
虽然还属于上六宗门之中,但名存实亡,名声不好,人少地偏,随时有着被上六宗除名的危险。
全宗师徒加起来也就五个人,外加一只大黄狗和五个山头,除此就没别的了。
师尊曾是世人惊艳的少年天才,却在百年前主动背叛出自己的宗门,加入了苍炎宗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就连收的几个弟子也是不太正常。
大师兄严辞温润如玉,面上挂着最温和的笑容,口中说着要和善,打架的时候却一剑一狼牙棒,摁着人使劲揍。
二师兄廖谨天煞孤星,世人惧之畏之,像个鬼魂,神出鬼没,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啼哭小儿止住。
三师兄祁佑青羸弱清冷,身具言灵之力,言出法随,却多数是乌鸦嘴,常年不出门,简称自闭。
四师兄墨厌桀骜不驯,是半魔血脉,有仇必报,像只疯狗,逮谁咬谁!尤其是喜欢逮着清琊宗的人咬。
这孩子若是墨厌从清琊宗那里夺回来的,也倒是说得过去。
“这小孩儿不如留在我这里,我来照顾怎么样?”
严辞冷笑一声,全然不被宋安牧温良无害的模样欺骗。
“你来照顾?我看是研究她为何身体那么多毒都死不了,更为准确。”
心思被猜中,宋安牧也不做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我也没有那般丧心病狂,也就是取点她的血而……”
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被人塞了一枚青果。
宋安牧:???
叼着果子疑惑的转头,顺着严辞看过去。
就见到那躺在床榻上的小孩子不知道何时醒了。
一双清透水润的眸子带着惊恐和害怕的看着他,像是炸了毛的仙兽幼崽。
只能说宋安牧赶巧了。
孩子刚才还在梦中梦到以后会被人囚禁起来,不断的抽血。
醒来就听到宋安牧说,要取她的血。
她不害怕,不警惕才怪。
严辞蹲下身,视线尽量和床榻上的小北晚平视。
声音温和却能给人心安的力量,仿佛他在就能无尽的安全。
“不怕,你不愿意,他便不会这般做,而且是他救了你,医治了你,你才醒了过来。”
北晚打量着眼前宛如谪仙般的男人,又看了看宋安牧。
或许有宋安牧的衬托,严辞在小北晚这里印象倒是可靠许多。
犹豫片刻,还是选择相信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