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三个叽叽喳喳的人走了之后,这片区域彻底恢复了安静。陈觉非托着腮,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背上被于真意画的那头简笔小猪,不住地啧啧两声。
可不就是只会欺负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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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课,最里面那个小组习惯不拉窗帘,下午的烈阳从窗口直射进来,连带着刺眼的麦黄,照得人无处可逃。
这座城市四季矛盾,几乎没有秋天,夏天漫长又扰人。
学生们一腔睡意都被这阳光晒得无所藏匿。
杨巧君在黑板上写下假期作业。
教室里没有开空调,于真意靠着墙,实在热得慌,她紧紧贴着冰凉的瓷墙,把中午在小卖部买的菠萝冰红茶握在手心。
细密的水珠冒在杯壁上,于真意通红的脸颊贴着它:“按理来说不都到初秋了吗,怎么还这么热啊,我真的要热死了!”
她脚踩着张恩仪椅子下的横杠,手撑在后桌陈觉非的桌子上,狭小空间也可以被她打造成一副懒人椅的样子。
张恩仪把书本立起来,中间藏着张镜子,悄悄剪刘海。
“这剪刀一点儿都不快。”
张恩仪嘀咕,“科科你都用这把剪刀干过什么?”
薛理科笑嘻嘻地转过头:“给蒋胖剪过鼻毛,给我自己剪过腿毛。”
张恩仪手一滞:“你他妈信不信我□□大动脉里。”
蒋英语慌乱地摆手:“一一你信我,我没有!!!”
陈觉非托腮,视线越过前头那位悠闲得仿佛在自己家卧室的人,他贴心安慰:“胖,别怕,张恩仪找不到你大动脉。”
正说着,顾卓航戳了戳张恩仪的肩膀,张恩仪回头就看见一把全新的剪刀。她疑惑地看着顾卓航。
对方指了指后头:“江漪给你的。”
张恩仪一愣,对上江漪的眼睛,两个小姑娘都红着脸,说不出的别扭。
眼看张恩仪僵在原地,顾卓航手晃了晃:“这是剪刀,不是炸弹。”
张恩仪扭扭捏捏地接过剪刀,她挺着脊背,转过头去剪刘海,轻声嘀咕了句江漪这人还挺好的。
于真意咬着吸管,乐得不行。
“这周去唱歌吗?”
下课铃响,薛理科转过头来问。
于真意咬着吸管:“不去,我要去游泳。”
陈觉非写作业的手一顿,他抬头看着于真意,奈何对方的视线落在和她对话的薛理科身上。
“市游泳馆吗?”
张恩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