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挽了挽宽大的袖子,随即吐了两口浓痰在手心,在别人皱着眉头的注视下,互相搓了几下……一袋,两袋……居然也是八袋米,看上去,他那把佝偻的老骨头竟然在扛了八袋大米后还挺直了来……
摇着头叹息,只听他道:“想我飘摇子何等人物,竟也落得个如此下场,唉!悲呼,悲呼啊!”
说话间,已然大步大步的朝着庄内走去。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些平常做惯搬运工的大汉们又惊又怒,谁也不敢再多担搁,三步并两步的,扛着大米便走,生怕被这一老一少两个怪胎把大米扛完了,回家没钱糊口,家里的母老虎发威,很可能是连床都不让上了……
午后,太阳偏西!
汗水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地,沈玉与飘摇子再厉害,亦是不免在扛完几百袋米后喘气不断。领完钱后,他们竟是无巧不巧地往着同一个方向离去。
沈玉掂了掂手里头的一串铜钱,刚好一百枚,脸上挂着开心的笑意,喃喃道:“先去买身衣裳,然后再去好好的吃上一顿。”
飘摇子微有些好奇地偏头打量了沈玉几眼,道:“喂,小子!我看你好像不简单呐,你可是修真之人?”
沈玉微微一怔,随即瞄了飘摇子一眼,有些警惕地道:“你看错了,我并非修真之人。”
飘摇子皱了皱眉,又问:“你叫沈玉?”
“苊!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飘摇子道:“那帐本上扛了几百袋米的除了老夫便是沈玉了。”
“原来如此。”
沈玉道:“你呢,我看你也不简单啊,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飘摇子得意一笑,道:“我乃天上人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飘摇子大仙。”
沈遗风哈哈一笑,有趣地说道:“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何也落得个搬运大米的下场?”
飘摇子叹了口气,道:“老夫以算命为生,最近生意不好,所以……”
沈玉笑道:“那肯定是你算出来的事情不灵验,不然怎地没有生意呢。”
剑是何剑?
飘摇子一脸无奈色地苦笑道:“因为老道收了个好徒儿,把老道一身家产骗去赌光不说,还用老道教他的易容大法,假扮成老道的模样,到处招摇撞骗,害得老道名声扫地,已经没有人再相信老道卜的卦了,这才落得个三餐不饱的下场啊……”
飘摇子说着,已是声色悲切!
沈玉将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发现不远处有一家服饰店,当下便道:“好了,前辈,小子去买身衣裳去,咱们就此别过。”
微微一笑,便大步朝着前而去。
忽然,飘摇子注意到沈玉绑在背后的一柄剑。
那柄剑的外鞘之上,似乎镶有不少珠子,可却糊满了黄泥,难见其容。但是,看见这柄剑的飘摇子却是脸色忽然大变了起来,急道:“且慢!”
沈玉脸色微异地转过了身来。
飘摇子道:“可否将你的剑借给老道瞧瞧?”
沈玉怔了怔,有些警惕地打量着飘摇子的神色,发现他并无抢夺之意,这才解下剑,递了过去,道:“好吧!”
飘摇子极为激动地接过那柄剑,用袖子抹了几下,便看清了剑上的五色珠子,喃喃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灵珠为鞘!”
说话间,他一手剑身,一手剑柄,想要将之拔出,却是拔不动,运满真气,再试一次,依然是拔不出来,顿时大喜,手都有些颤抖了,道:“不错,不错!正是此剑,正是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