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你死了这个心吧,我八皇兄不会要你。”
容戬淡道。
秦子钰哑然失笑,这两个冤家,真是难得消停。
卫风目送那二人离去,斜眼看向秦子钰,秦子钰相貌或许比不上容戬,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贵在亲和,确实是姑娘们梦寐以求的夫君类型,“我小师妹该不会真看上你了吧?”
秦子钰笑笑,“哪能。”
“没有最好,如果真看上了,就我二师兄那臭脾气,还不得把你的景王府给拆了?”
秦子钰苦笑。
墨小然确实是个有趣的女子,恐怕极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独特的魅力。
卫风手指刮着下巴,眯了眼睛,“我师傅性子温和,怎么竟生了这么个小刺头女儿?不过这性子,倒是极……可爱!”
秦子钰默然,墨非君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实际上,这世上有几个人看透了墨非君?
又有几个人知道他那好脾气的后面,是怎么样的性情?
如果他真那么好好先生,怎么能让不许与外族私通的凤血族圣姑生下女儿?
又如果,他真那么好说话,和圣姑私通的事被揭开以后,却能在凤血族的追杀下,安然无事地活到现在?
墨非君那个人,他看不懂,而卫风从小跟在墨非君身边,又看懂了他的师傅多少?
容戬出了岩洞,把墨小然打横往马背上一丢,腿一抬翻身上马,干脆利落,‘驾’地一声,那马便疾驰出去。
陈家的先锋军出城才几十里路,就死了统帅,不能继续行军,只能返回京城。
涉及到行军打仗的事,绝不是儿戏,皇上一定会追究责任。
陈宇虽然死有余辜,但陈家不可能不把责任推给墨小然。
即便墨小然是无辜的,但在那些人眼里,阻碍了行军,哪怕她有再多的理由,也是该死。
容戬和墨小然帮景王采摘地心莲蓬,已经耽搁不少时间,这些时间足够让陈家上报朝廷,四处撒播谣言。
他必须在陈家激起更大的民愤以前赶回去,把这件事给强压下来。
这年代的路面不像二十一世纪的马路那样平整,墨小然像货物一样横趴在马背上,被颠得胃里直冒酸水,想呕又呕不出,难受得要命。
但不这么趴着,就只能要么坐他怀里,要么坐他后头抱住他,不管是哪一样,都得和他亲近暧昧。
墨小然心里有气,哪愿意和他搂搂抱抱。
努力把身子撑起一些,扭头看向他板着的脸,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回去。”
“我放了你下去,不用等到进城,你就得被陈家擒了去。你是想跟着我一起回去呢,还是想和陈家的人一起进城?”
他语气冷冰冰,硬邦邦,绝不是开玩笑。
落到陈家的人手上,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墨小然哪能看不清行情,但这么颠进城,一样得少半条命。
“我难受。”
“忍着。”
“忍不住,我要吐了。”
“要吐就吐,不过吐脏了我的马,你自个洗。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