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只好按照自己说的,先把白芝安排进厢房,再想办法找人。
酒楼共有三层,一层便是容纳客人的主要场所。
席间不少男女嬉笑作乐,台上还有异域来的舞姬在扭腰起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糜烂无比。
南夏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眼前的场景,她捂着鼻子,闷头顺着走廊往里走。
走到第四扇门的时候,门忽然打开,里面摇摇晃晃地走出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
男子衣衫半露,脸颊上明显的酡红,表明了此人醉得不轻。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眼前站着的南夏,笑起来,“嘿嘿,送上门的美人。正好大爷还没喝够,来陪爷继续喝!”
说着男人伸手就要往南夏腰上搂。
南夏眼眸一冷,转瞬间嘎吱一声,那男人的胳膊直接被她卸了。
男人的酒瞬间醒了几分,瞪眼看到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美人,而是个马车夫。
他冷汗直冒的脸上浮现出怒容,“该死的下等人,敢伤我的手……哎哟!”
话还没说完,南夏又拧上了他另一只手。
男人顿时疼得嚎叫起来,跪在地上哀求,“好汉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个来这喝酒的,无意冒犯啊。”
“少废话,我只问你,这酒楼的三层楼分别是用来做什么的?”
南夏说着,威胁似的拧了拧。
方才她进来时就顺带观察了下。这酒楼的建造很特殊,不起眼的角落里甚至可以依稀看得出机关的痕迹。
南夏上辈子对这些多有涉猎,所以一眼便看出来了。
也因此她认为这酒楼分的三层楼,必然藏有玄机。
“说说说,我说,您轻点!”
男人嚎得更剧烈了,声音就跟杀猪般。
见他识趣,南夏才微微松缓了手上的劲道。
男人也不敢再端着架子,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这南阳楼最底层,就是普通的酒楼。二层,则比较特殊,会用来制香。”
南夏面上不见波动,心里却在暗自思量。
怪不得从刚才起,她就觉得这男人身上的气味令人生厌。想必他是刚体验过这酒楼的制香手段不久。
南夏眸色微微一暗,捏紧他腕骨,“那你可知他们用的是什么香。”
“我我我……我哪知道这些呀。这酒楼是近些年才在京中开设的,我也只来过几次。”
男子连忙推脱,“至于这调香的手段,他们瞒得很紧。就算是在赶制的时候,也是躲在一层纱帘后的,什么也看不见。”
听这男子怕自己怕得声音都在颤抖。
南夏想晾他也不敢蒙骗自己,便继续问道:“那三楼呢?”
男人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三楼我也没去过,我实在是不知啊。大侠,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见无法再从这男子口中撬出什么来了,南夏干净利落地打晕了他。随后把人拖到角落,悄悄上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被一层纱帘遮盖住,满眼的帷幔飘忽不定。
南夏几乎是一上来就感觉到了不适。这里的气味,比下面重太多了。
她眉头更是紧蹙,举步维艰。
她不得已只能撕下一角衣裳,来遮住口鼻,接着继续往前。
眼看着南夏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那扇门上绘着合欢花的门。
可谁知刚一推开,眼前就袭来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