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办的事已经办成了。”
南夏走过去坐下,停顿半秒后问,“这下你欠我的更多了,打算什么时候还?”
南夏坐下后就摘掉了头上的帷帽。
这东西太挡视线,她也嫌麻烦。要不是凤溪国规定女子出门必须戴,她都不想戴出门。
少女摘下帷帽,那张清秀如画的面容顿时映入秦北寒视线。
她有条不絮地沏茶,动作熟练,而且拿的。
刚好是他常喝的茶,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巧。
秦北寒冷冰冰的眸光一动,忽然盯着她说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好像对我很熟悉。”
他视线一扫,落在茶杯上,“连我喝什么茶都知道。”
南夏听他这么一说,手一顿。心底微微一惊,面上却没有任何显示,从善如流,回应着,“京中近日最流行的便是这御庭春。我想你三天两头往酒楼这种地方跑,定也喜欢这种茶。”
她随手扔掉没用的茶梗,“要是我猜错,那只能请你见谅了。”
滴水不漏的回答。
饶是秦北寒,也看不出南夏到底在遮掩什么。
眼见气氛凝滞。
南夏忽然在这时捧起茶盏,“对了,还没恭贺摄政王被指派下江都堰行督察一事,臣女在此先贺过了。”
啪嗒一声,桌上的茶杯尽数被打翻。
天旋地转间,南夏被秦北寒压在了身下。
“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
男人眯眼,眸底一片寒光乍泄。
南夏直视着他,“这并不难猜。”
“那你倒是说说看。”
秦北寒微微抬高了尾调,语气满是危险。
空气都仿佛被他身上散出的冷意给冻住了。
南夏却面不改色,“那得王爷先松开我才能说。不然这个样子,恕臣女难以开口。”
秦北寒现在的姿势是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肘顶着南夏的脖颈。
此时南夏微微仰着下颚,脸颊隐约有些红,似乎是被他箍得快喘不过来气了。
秦北寒看了一会儿,半响松开了南夏。
南夏喘了两口气,才将解释缓缓说出:“王爷第一次约见我,便是在这家酒楼。可见这酒楼的不寻常。”
“而臣女只要稍做打探,便能查到这酒楼出自何人手下了。”
秦北寒挑挑眉,“就这些?”
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探究,南夏笑道:“当然还有王爷您的打扮,一看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这些当然都是南夏胡编乱造的。她能认出秦北寒,纯粹是因为前世因果。
秦北寒也没说信不信,只是短促地笑了声,意味不明,“南大小姐的牙尖嘴利,本王算是见识到了。”
“彼此彼此。”
南夏不服输地回了句,整理好方才散乱的饰,坐正身子。
秦北寒看她端得还挺像样的。要不是亲眼见过,他都要怀疑当初见到那个头枯黄、营养不良的是假的南夏了。
“你方才给李家公子治好了身上的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