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之瞪眼,“你晏祖父最绝的是什么?就是这笔画,从前千金难求,整个安徽府赫赫有名的。”
谢知非把画摊开来,“这么说来,那丫头是继承了他的衣钵?”
谢道之看着画,品砸道:“还差了点火候,但小小年纪能有这个造诣,已属难得,难得啊!”
谢而立听着好奇,“老三,她写的字呢,拿来让父亲和我看看。”
“她自个收起来了,我就扫了一眼。”
“一点都不会用脑子。”
谢而立气得用手点点老三的脑门。
他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一比学问,二比字画,三比诗词歌赋,只要听到谁谁谁的字好看,他就恨不能一睹为快。
“别点!”
谢知非拨开自家大哥的手指:“父亲,这一笔字和画,只怕得从小练起吧?”
“绝对是童子功,她今年十七,我估摸着三岁,你晏祖父就已经手把手教她了。”
三岁?
谢知非心中冷笑连连。
晏行只怕连晏三合的面都没见过!
……
谢知非从书房出来,走到拐角处停下脚步,用力咳嗽一声。
隐在树后的谢总管颠颠的跑出来。
“三爷,静思居一刻钟前落了院门;晚上吃饭的时候,晏姑娘把汤圆打走了,是关起门来和李姑娘一道用的饭。”
“嗯。”
“昨儿夜里,晏姑娘回来,二爷等在半路。二爷送了晏姑娘一只老参,说是感谢。老奴查了查,那老参是从柳姨娘房里要来的。”
“还有吗?”
“……”
谢总管挖空心思想半天,摇摇头:“没了。”
谢知非这才嘴角浮出一点笑意:“给我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马上,迅来和我说。”
谢总管陪笑:“三爷只管放一百个心。”
谢知非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后的朱青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