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管:“……”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嗯!
是被生生吓死的!
……
清晨,天刚微微亮。
谢三爷从马车上跳下来,脸煞白,眼煞黑,脸上两个红唇印,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样子。
“三爷啊!”
望眼欲穿的谢总管赶紧迎上去,“你可总算回来了,晏姑娘昨儿晚上命老奴找你哪。”
本来昏昏欲睡的谢三爷被这一嗓子惊醒。
他抹了把脸,懒懒道:“知道了,我先回房里洗漱一下。”
谢总管一闻他身上这身浓浓的脂粉味,心说三爷什么都好,就是爱往永定河跑这一样,忒不好。
男人两样东西沾不得:一个赌,一个色。
三爷倒好,赌也沾,色也沾。
哎!
老爷、大爷也不管管,再这么下去当真是要掏空身子,成短命鬼了。
“老三!”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而立一身官袍站在廊下,他身旁是怒目圆瞪的谢道之。
谢知非打了个哈欠,甩着两条胳膊上前行礼,“父亲,大哥,这么早就去衙门了?”
谢道之恨铁不成钢,偏又舍不得骂,袖子一甩扬长而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老子不管,做大哥的总要说两句。
谢而立看着老三脸上的红唇印,忍不住呵斥道:“衣冠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大哥!”
谢三爷把手往前一伸,皮臊肉厚地嘿嘿一笑,“昨儿输了两千两,穷死了,你江湖救急一下?”
谢而立一听这话,怒气便忍不住往头顶冲,猛的抬起手。
谢三爷主动把半边脸凑过去,“你打归打,银子可一两都不能少,你是我亲哥,我只有你这一个亲哥!”
还能打下去吗?
谢而立手指冲他狠狠点几下,“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大哥慢走,大哥早些回来!”
谢三爷眼一斜,笑得像个二赖子,“谢胖子,我大哥同意了,一会让帐房送两千两过来。”
谢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