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做什么工作?”
韩森上来就问。
沈栀猜他下面应该是借由工作这个话题,来吹嘘自己。
微微一笑,她答道:“成立了一个服装品牌。”
“原来是自己当了老板,难怪我说气场这么强。”
说着,韩森往前探下头,“不知道,做不做男装?”
沈栀侧开身,“你有女朋友,这样合适吗?”
“当她是空气不就好了?”
韩森自以为幽默的一笑,还说:“你和她不是有恩怨?我可以帮你收拾她。”
“哦?”
沈栀挑下眉,“那要给你什么酬劳?”
“这个……得你自己想。”
韩森意味深长地笑着,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沈栀没看他,眼角余光瞥见站在那里的于佳茵,不由替她感到可悲。
怎么到现在她还没明白,人必须要依靠自己才能走得踏实、长远呢?
以前抄袭她的作品,没有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大公司,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抱大腿,妄想实现阶级跨越,平步青云。
结果只能是不停地忍辱负重,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也不敢上前制止。
沈栀对她的气早就没有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那种报复的快感。
在韩森伸手想摸她脸的时候,猛然站起身,朝于佳茵走去。
冷淡得猝不及防,令人毫无防备。
“你可真是找了个好男人,佩服你的眼光。”
沈栀靠近她的耳畔,压低声音说话,“看到你现在过成这样,我只能说一声活该。”
听沈栀这般嘲讽,于佳茵活生生像被人抽了一耳光。
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哪怕长指甲陷入肉里都浑然不觉疼痛。
她凭什么说这种风凉话?为自己谋生存、求发展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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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沈栀接到傅爷爷打来的电话,说是旗袍做好了,问她什么时候过去拿。
今晚春季新款要开启全线预售,沈栀是真不得空,问傅爷爷能不能找个跑腿给她送过来。
老人家哪知道什么跑腿,就算明白也不想费那个事,平常有客户没空过来拿,要是离得近,他就让傅知寒开车送过去。
这次一听沈栀要求,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等到黄昏时分,傅知寒上完课到店里,傅爷爷捶着老腰叹着气,慢吞吞走向他,一边走还一边说:“我这把身子骨是真不撑劲,有位顾客的旗袍急着用,离我们店也不远,我想骑三轮车给人送过去,腰直不起来了。”
说着,他失落低下了头,自顾自呢喃:“怎么就老了呢?三轮车也不能骑了。”
“您七十多岁才意识到自己老,说明心态还很年轻。”
傅知寒这话也听不出安不安慰,总之说完后表示:“等下我去送吧。”
“你上班累了一天了……”
“爷爷,您怎么跟我还客气上了?”
再演下去怕戏过了,傅爷爷嘿嘿一笑,“那就你去送,我去拿单子。”
“好,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讲课的时候,为了树立教授权威,傅知寒穿得比较严肃正经。
私下里,他通常爱穿休闲运动装之类的。
洗完澡,换上白色针织衫,在外随便套了件灰色大衣,下面也不管搭不搭配,穿了总归不会出错的黑色直筒长裤,傅知寒拿上旗袍和单子就出门了。
“花园南路与清河路交汇南100米……”
默念一遍地址,设置导航,傅知寒出发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