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陈立洲又问:“乌夏去哪儿了?”
李深:“不知道。”
陈立洲冷笑一下,挂断了电话。
李深过去房间,看着沉睡的陈乌夏。他重新系上了蝴蝶结。“晚安。”
他熄了灯,给她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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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陈乌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窗帘拉了一半。落地窗外有通宵达旦的灯光。不夜城的辉煌,也有加班狗的功劳。
这里房间布局不像是酒店。
陈乌夏低头看了看,又再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完好地穿在身上。
她的记忆中断在吃蛋糕的时候。蛋糕甜滋滋的。可是后来,见到了谁?被谁送了回来?
她拍拍脑袋,准备静坐思考,刚盘起腿,发现小腿疼得厉害。
受伤了?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陈乌夏下了床,拖着受伤的腿,打开一道门缝。
外面没有熄灯。她静听,也没有声响。门缝拉大,她探了个头出去,左右张望,不见有人。
她一瘸一拐走出来。
眼前所见非常冷淡。这里的感觉似曾相识,看着简简单单,但是材质、家具,处处透出“贵”
这个字。她至今去过的,只有李家是这风格。
酒吧遇见的人,有李深、有邝力。她不认为,邝力会送她过来。
答案不言而喻了。
落地灯前,陈乌夏看清了自己小腿上大片的淤青。仔细回想,自己好像和谁打过架,对方……是一只猩猩?细节记不起来了。
陈乌夏见到了挂在玄关的小挎包。她过去拿手机。
手机没电了。大半夜的,不知道堂哥是不是还在工作?
正在怔然,忽然,另一道门开了。
可把她吓了一跳。
果然是李深。
陈乌夏低下了头,不知两人之前是什么情景,她不敢贸贸然开口。
李深端着一个杯子,“你醒了。”
他换了宽松的上衣短裤。衣服上有褶皱,可能是床上躺了压出来的。他走过来。
她后退了一步,抵在玄关柜边。
李深:“我出来倒水喝。”
陈乌夏忽然意识到,当年他就是被陷害猥亵才遭遇重挫。她刚才的退缩,是不是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伤害?思及此,她上前一步。
鞋子不知去哪了,她光脚在地板上,问:“这是你家吗?”
“李明澜的房子。”
他倒了水,再出来。
她局促站着,脚趾翘了翘。
李深记忆力极强,给她上药时,掠过几眼,就记住了。她的脚趾甲剪得圆圆润润,没有上色,泛着健康的光泽。
正人君子可不好当。他喝了一口冰镇水,看着她的小腿,“你的伤怎么样?”
“啊……走路还好。”
陈乌夏问:“是撞伤了吗?”
灰白的光落在她脸上,冲淡了脸颊的两只桃子。脆弱又易折。李深再喝了一口水:“记得我说过吗?你喝了酒会打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