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问:“你怎么了?”
李深:“没什么。”
她看着他的左耳,不至于到诊所打的耳洞吧……
李深不说,医生也不多问。
医生给陈乌夏做检查,“没有外伤,估计是神经的问题。这样吧,给你做做针灸。有些人做一次就有改变。”
陈乌夏看了一眼李深。
他说:“别怕,没事的。我在。”
这一句话忽然和堂哥的话重叠了。
长针刺进了穴位。耳朵里面有东西跳了跳,瞬间感觉周围声音变大了。针在耳部。她不敢动,不敢说。眼珠子溜溜的。静静坐了半个小时,直至医生取针。
医生问:“有感觉吗?”
陈乌夏点了点头:“针扎进去的时候有,拔掉就没有了。”
医生笑了下:“有变化是好事。明天还在这边吗?”
李深:“在。”
医生:“那就再过来吧,最好能连续扎上三天。”
陈乌夏轻快了,和李深之间古怪的低气压散去。她笑了笑:“这次真是太高兴了,我以前也试过针灸,但是感觉那枚针只扎在表皮。”
李深:“还想去哪儿逛吗?”
横在她心里的不甘就是自己的病,一旦有了转机,她就不别扭了。“我喜欢这样随便走走。可能因为我做了兼职导游,不喜欢有目的的旅游。”
“你实习安排得如何?”
“下周面试。”
“是当导游?”
“我不喜欢当导游。”
陈乌夏说:“有一次,我带的旅行团到了购物点,什么也没买。地陪脸色不好看,数落我的旅行团穷酸命。购物点结算不了,伙同当地大巴司机拦我,不让我走。我只好自己掏钱买了条项链。八百块。我哥知道气死了,只让我在本市当导游。”
“过去的三年,我逃掉了。以后就有我了。”
“哦。”
已阅。陈乌夏问:“酒店住一晚多少钱?”
“钱的事你别管。我花得慢,赚得快。又不嫖又不赌,就给你当ATM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