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景成帝用元珩作为磨刀石,刺激元瑾,更深的含义不就是看好元瑾作为继承人吗?
元琦并不着急:“四妹的毛病,你知我知母皇也知,她要是轻易能改,母皇就不会弄出这一堆事情来了。就算她能醒悟,我和六妹也不是吃白饭的。”
“殿下行事还是当谨慎些,惹了母皇不喜得不偿失。”
如元琦所料,消息传到循郡王府,元瑾顿时脸色铁青。
正君赵氏劝谏道:“殿下何必气恼,母皇赐下‘饶’之一字是何意,殿下想必是明白的,何苦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封号生气?”
“上不得台面的封号”
何止元珩的“饶”
字,自己的“循”
字也是一样。在皇帝眼中自己与元珩竟是一般,这让元瑾如何能平心静气?
连番劝说下,元瑾没见什么动作。
景成帝放下心来:“老四是傲了些,能听进去劝便是好的。”
元琦私下里也奇道:“四妹竟然能忍下来,究竟是谁劝说的话这么有分量?”
话说归说,终究也没敢做什么小动作,毕竟景成帝盯着呢。
孰料过了春耕,京城的粮价居然开始暴涨。先前十一二文一斗的粮食,涨到了二十文,过几日便是五十文,待事情传到皇帝耳中,京城的粮价已经涨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斗。
这么高的粮价,在武帝泰初年间,战乱不休的时候才出现过。自景成帝登基以来,粮价最高也不过六七十文,这些年更是降到了十文,突然涨了十倍,说没有人操纵,谁也不信。
景成帝看着御史台送来的折子,面沉似水:“传老七进宫。”
元珩甫一上任便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如何处理,又接到了宫中觐见的旨意,有些慌神。
“殿下先进宫去,臣去商会打听一番。”
曲亦瑶安抚她。
元珩沉了沉心神,跟着传旨的宫侍进了宫。
刚行过礼,一份奏折“啪”
地砸在她面前:“你给朕说说,你这个商部司郎中是怎么当的?”
元珩翻开,快浏览。
上面说的正是近期京城粮价上涨的情况。粮价波动很正常,朝廷很快出面平抑粮价。可朝廷插手后,粮价飙升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一天一个价,一百二十文的价格,还在继续上涨。
元珩叩:“是儿臣失职,儿臣这就去召见京城商会的人,解决粮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