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颜感觉自己就像端了一架天平,一方是阳丘里未知的状况和二百余村民包括张著的性命,一方是数百士兵的生命。
最坏结果便是天平倾倒,她既救不了阳丘里还将手头的士兵全部折损。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选择正确。
公孙颜只觉得内心烦躁无比,人命不是游戏,士兵死亡覆灭后可以一键招募重来。
这些士兵他们是谁的父兄儿子,是谁的丈夫?
她粗鲁的扯下院子里一株不太精神的绿植树叶,在手里撕成条,又揉成一团扔掉。
正在她想要伸手蹂躏下一片树叶时,一旁的赵云苦笑出声:“公孙娘子,何妨多信任末将一些。”
公孙颜的手一顿,她回头望去,赵云站在一丛绿树旁边。
与焦躁不安的她不同,他脸上露出的是些许无奈:“我等并非娘子所想那么弱小。”
尽管公孙颜并没有自觉,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在军事上的不自信与畏缩。
爱惜士卒是好事,可过度爱惜致避战便过犹不及了。
在面对纷争时,她对于己方战力估量过于保守,而害怕牺牲,这也是她此时焦躁难决的最重要原因。
赵云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见公孙颜回看他,他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眸子:“当年霍骠骑荒穷绝域,都能将胡人驱赶如丧家之犬,勒燕然石封狼居胥,如今区区乌桓,便是人数多些又何妨。”
“公孙将军在世时,胡虏相告曰当避白马,末将虽不及公孙将军折冲果毅,但,还请娘子能够信任于我。”
公孙颜愣愣的看着赵云,高大的青年穿着军大衣劳保鞋,未带兜鏊,头上束着髻,造型在公孙颜有种时空错乱的荒诞感,并不那么威严,但是……
赵云的锐气自信似乎通过眼神传递过来。
公孙颜也失笑,确实是她幼稚了,从接受系统用户协议那一刻起,她便正式加入了这场乱世的角逐。
无论如何纷争难免,瞻前顾后算什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赵云道:“拜托了。”
赵云勾起唇角,拱手拜下。
“诺。”
按照公孙达的说法,阿都那是急行军绕开襄关南下的,他们不会携带太多的补给。
在辎重粮秣不足的情况下,为了队伍的运转和士气,劫掠是必然行为。
他们都心知肚明沿路必有堡坞村寨要遭殃,只是大家都默契的对这些必然会生的事保持了沉默。
公孙颜急躁的在花园里走来走去,她紧紧的咬住下唇,内心焦躁。
预料到会有劫掠,和明确知道哪里会被劫掠,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阳丘里二百余口,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可是就算加上公孙达和左平借的三百骑,他们能够获胜吗?
公孙颜感觉自己就像端了一架天平,一方是阳丘里未知的状况和二百余村民包括张著的性命,一方是数百士兵的生命。
最坏结果便是天平倾倒,她既救不了阳丘里还将手头的士兵全部折损。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选择正确。
公孙颜只觉得内心烦躁无比,人命不是游戏,士兵死亡覆灭后可以一键招募重来。
这些士兵他们是谁的父兄儿子,是谁的丈夫?
她粗鲁的扯下院子里一株不太精神的绿植树叶,在手里撕成条,又揉成一团扔掉。
正在她想要伸手蹂躏下一片树叶时,一旁的赵云苦笑出声:“公孙娘子,何妨多信任末将一些。”
公孙颜的手一顿,她回头望去,赵云站在一丛绿树旁边。
与焦躁不安的她不同,他脸上露出的是些许无奈:“我等并非娘子所想那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