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公孙颜办事利索,兜来绕去只会浪费大家时间。
谄媚行了一礼后,果断直入主题。
“年后行动,请颜娘子也算我一个吧!”
公孙颜微挑了挑眉。
张飞的请求,在她的预料之中。
否则,她何苦绕着圈子让张飞瞧见那些拉雪橇的犬。
可知道是一码事,爽快答应是另一码事。
公孙颜垂下眼睫,有些为难道:“张三叔回令支时不是说过,三月便要返去许都与兄长们团聚?”
“若此次行动你再领军,三月哪回得去许都。”
听公孙颜的话,张飞黑脸上纠结一闪而逝。
半晌才厚着脸皮道:“那是之前,现在嘛,这有些变化也正常!”
他之前哪知道大侄女和子龙在策划那般大事。
昨夜烙饼一样在榻上翻了一宿,最后还是决定在令支再待段时日。
左右二位兄长好生呆在许都,六月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当人想时,总是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的。
公孙颜捧茶盏啜饮,掩去唇畔笑意,大方道:“好啊,那张三叔便去吧。”
“待会我便下文书给子龙。”
“此番行动筹划已久,张三叔还需尽快适应,莫要落了进度。”
张飞在见公孙颜点头时,已高兴得搓手。
配的头盔手套他不爱戴,一双黑手冻得好似皲裂老树皮,摩挲沙沙作响。
“好!好!好!”
在屋中连续喊了三声好,张飞一刻也不愿等,催促着公孙颜下文书。
待得了文书,宝贝地往怀里一揣。
“我得先去演武堂,挑几个随军军司马。”
演武堂中大量紧急培训出来的军司马,单领出来资质不高,没有什么名将种子。
但领兵出征时,谁用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