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盯着言喻上了秦让的车子,脸色冰冷:“就现在,让人去公寓把小星星送到我妈那边,老宅那边安排人,不许言喻再进去了,还有派人盯着言喻,别让她有太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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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法院多次传唤,陆衍就是不理会,这种民事案子,法官也不能强制陆衍上庭。
陆衍除了自身的意愿不想上庭外,他也很忙,程家那边要他接手,陆家这边要办理转接。
程家给出继承人的理由是:程家的二少爷身体不好,前几年一直瞒着外界,在休养。
陆家给出的理由是:陆衍需要调养身体,暂且由陆承国负责陆氏集团。
由于交接平静,倒是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波。
言喻还是第一次直面陆衍强大的实力,他现在手握着两家的权势,想藏起一个小孩子再容易不过了。
言喻整整一个月没见到小星星。
这一个月里,她消瘦了不少,却为了生计,不得不继续在律所工作,每天出差、上庭,却有些精神衰弱。
陆衍去了英国,他不肯离婚,死死地拖着这段婚姻,法院受上头压力,拿他没办法,言喻只能等着分居两年自动离婚。
可是小星星该怎么办?
她不是没想过向媒体爆料威胁,但往往她爆料出去的消息,最终都无疾而终,没有媒体愿意刊登。
陆衍托人给她送了一句话——别玩那些把戏了,言言。
言喻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将纸条撕了个粉碎。
秦让手里的案子也受到了不少的阻力,他前段时间被指定了为黑社会老大辩护的案子,他推脱了好几次,不想接下这样争议性太大、赢率太小的案子。
但那个老大的下属却百般威胁,甚至拿秦南风和言喻做威胁。
秦让冷哼一声,没有接下案子,只是找了保镖保护秦南风。
但他去接秦南风的时候,却发现秦南风不见了,当他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黑社会大佬的下属又把南风送了回来。
这样往返了几次之后,秦南风显然被吓到了。
半夜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
言喻被他的哭声吵醒,她睁开了眼,垂眸看,秦南风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小小的脸蛋发红,眼泪不停地滚落。
言喻伸手摸了摸,被他的温度灼到了手心。
她连忙抱起了他,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别怕,阿姨带你去看医生。”
她给秦让打了个电话,秦让不得已接下了那个案子,还在律所加班,他今晚担心儿子,就让言喻先去他的公寓,帮忙照顾一下秦南风。
言喻抱着秦南风,显得有些吃力,她最近瘦得骨头都有些突兀了,站在风中,仿佛轻飘飘地就会被风刮走。
秦让下了车,眉目拧着,薄唇冷冷,先从言喻的手中抱过了秦南风。
他垂眸看着言喻,眼里的色泽深邃得仿佛要将言喻吞噬:“你先上车。”
一路奔驰到了医院,言喻抱着秦南风坐着,秦让跑上跑下地忙碌,直到后半夜,秦南风的热度才退了下去。
秦南风很依赖言喻,紧紧地靠着言喻,小手一动不动地攥着言喻的手。
言喻低眸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涩,她很疲劳,但还是轻轻地哄着秦南风,脑海里想的却都是她的小星星,一个月没见,她不知道小星星怎么样了,不知道她变得怎么样了。
言喻的心里充满了隐隐约约的恨意。
她抬起头,忍住了眼泪。
小星星是不是也在想她?以前小星星也喜欢这样拉着妈妈的手。
这样无望的折磨。
秦让坐在了言喻的身边,秦南风虽然在睡梦中,却也不让他抱,他一抱,南风就哭。
秦让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言喻,那双眼里有太多的情绪了,这一个月来,他看着言喻撑着过来,也看着言喻瘦成现在这样。
腰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
秦让喉结滚动,嗓音低沉:“言喻,想跟我去英国吗,不是伦敦,是利兹市。”
他顿了顿,“其实,我来中国本来就是外派一段时间,也两年多了,差不多要回英国了,你毕业自英国,接受英国的法学教育,其实很适合留在英国工作。而且你现在还拿到了中国的律师资格证,也可以从事中国法和英国法交叉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