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莫北正经说:“其实那些都不关你的事,菲利普接的项目对你们公司有好处,也是他的一份体面。”
然后耸肩,再说,“一个好律师不该关心坊间八卦。”
杨筱光睨了他一眼:“人民律师,你已经关心了不少了。”
她晓得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而后只管吃不再问,间或还同他插科打诨胡扯两句。等汤足点心饱,摸摸胀鼓鼓的肚子,十分惬意地享受红豆沙。
莫北落下一句话,炸开她的小心肝。他用一种颇诚恳的表情问:“你觉得咱俩谈恋爱怎么样?”
调羹掉在汤碗里,红豆沙的残渍粘在嘴唇上。杨筱光惊骇地抬头:“what?”
莫北一贯温文儒雅的脸,忽然变得格外温柔,还朝她笑:“事实上,我们是相亲对象,不是吗?”
杨筱光纠结了,把餐巾纸抓成一朵喇叭花,结巴着:“那――那什么,我――我可真――没什么类似――经验。”
莫北莞尔:“这种事情要什么经验?”
他把手伸过来,拿起餐巾纸擦她唇上的残渍,像给小孩子做清洁。杨筱光被他的行动吓得呆掉。
“我们彼此不了解。”
这句话总算说顺溜了。
莫北依旧温柔:“时间长了就了解了。”
他神色安定,看着神色慌张的杨筱光,说,“你别老这副大惊小怪的卖相,好像我在拐带儿童。你好歹也是也是知心小姐姐吧!”
杨筱光扯扯僵硬的脸皮:“考虑,嘿嘿,要考虑考虑。”
这顿饭在杨筱光的忐忑不安中结束,莫北送杨筱光回家,再没多提做男女朋友的事,只最后在她下车的时候,才提醒一句:“你们公司上面那些事别多管,谁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管好自己不吃亏就成了。”
杨筱光的表情和行动经过一路的心理建设,已能自然运用。她摆摆手:“晓得晓得。”
就要开车门冲上楼,没想到被莫北又叫住。
“当然,那事也好好考虑,天才也不能老寂寞吧?”
杨筱光的脸在这天第二次红起来,还红得轰轰烈烈。她一无经验二无技巧三无准备,狼狈得只当没听见,一路狂奔入家门。
大声响惊动杨爸杨妈。
一个问:“路上遇到狗了?”
另个问:“要上厕所了?”
她答:“跑步减肥。”
拍着胸脯想,莫北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若是说了,父母必定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到时候扛不住的铁定是自己。
她语焉不详地在双亲狐疑的目光下,溜回自己的房间,放下包换好睡衣喘口气,方竹的电话就来了。
杨筱光忍不了头一句话就叫出来:“你那发小跟我说要和我谈恋爱。”
方竹听她没头没脑一说,想了半会才明白,问:“难道你们不正是在相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