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棚里。”
“你还在哪里?”
“我被反锁在棚里了!”
杨筱光吼。
剧务吓一跳:“我可都上中环了。”
杨筱光气得要磨牙:“你给我从中环滚回内环来,老娘我不想在棚里过夜,你想冻死我啊!”
剧务被她的火爆吓蒙,半晌,支吾:“哦哦,好好,你等等。”
潘以伦说:“女孩怎么这样说话?”
杨筱光放好手机:“职业习惯。”
“近墨者黑。”
“那是,不流氓不成活。”
杨筱光耸肩,“不然那剧务会滚回来?”
不过,杨筱光蜷了蜷身体,抖了下。
潘以伦看了出来,问:“你怎么了?”
她捂住肚子,指着窗口,咬牙:“窗开了,暖气关了。我刚才喝了一堆奶茶。”
所以她跳脚减轻某种压力。
“你要上厕所?”
潘以伦偏偏问出来。
她狠狠瞪他:“废话。”
“他们回来还有多少时间?”
“估计十分钟。”
“你能忍多久?”
她像只兔子一样小碎跳:“换你试试看!”
“这里没厕所。”
杨筱光捂着肚子蹲下去,欲哭无泪,欲笑无力。她想自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棚里真是倒霉倒大了,出这样的丑,在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正太面前。
忍住忍住忍住。
潘以伦往窗口看:“这里三楼,跳不下去的。”
他四处仔细寻找,在窗下找到一只小小的工具箱,一言不发,拿出了某工具再走到门前。
杨筱光蹲着傻眼。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她能看见他手里拿的是一条极细的钢丝,正对着门锁操作。这是个技术活儿,等闲人是不应该会的。
但杨筱光没精神继续思考,只看着他三两下鼓捣,“喀哒”
一声,锁竟然开了。这就是坚固防盗的双保险?
可她顾不得其他,一见门开就往外冲,撞到迎面来的剧务,剧务叫:“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杨筱光可来不及回答他,像只撒腿的兔子一溜就不见了。
剧务对着门锁研究半天,问潘以伦:“你们到底怎么出来的?”
潘以伦说:“也许没锁,左转右转,一下就开了。”
剧务这下气恼了:“我就说‘君远’的小杨就是毛躁,明天一定投诉到他们何总那里去。”
潘以伦微笑:“可不是?应该投诉。”
剧务气愤之余,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门锁,再度锁好,准备离去。可是见潘以伦并不准备走,就问:“还不走?明天可是要拍外景的。”
潘以伦说:“就走了。”
同剧务告别,“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