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长雍抹了下受伤的嘴角,嘴里“咝”
的一声,瞪眼看她:“我这挨打破相了,大小姐就这么开心?”
明月犹自忍俊不止,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离破相还早呢。”
说话间她起身到了门口,招呼等在外边的隋顺:“去看看找点金创药来,费公子被人打了。”
说完她又忍不住乐了。
隋顺惊道:“严重吗,我这里有蔡老用剩的药膏。”
费长雍的声音自屋里传来:“没事,别听你家小姐的,就擦破点皮,对方伤得比我严重多了。”
明月瘪了瘪嘴,把药膏自隋顺那里接过去,脚步轻快回了屋里,在手里扬了扬:“蔡老神医亲自配的药膏,化瘀消肿,用是不用?”
费长雍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半边脸,闻言歪了歪脑袋:“你来帮我。”
明月“切”
的一声,将装药膏的盒子对着他抛过去,费长雍抬手抓住,打开来嗅了嗅,一边对着镜子往脸上抹,一边道:“今天这架打的,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明月这会儿幸灾乐祸够了,问费长雍:“谁打的你,你身手不是挺厉害的么?”
费长雍回头冲着她伸出了两根指头:“对方有两个人,一个是江鹏,自称永州大豪。另一个是和他一起的,京耗子庾三郎。听说过吗?”
本来明月看他鼻青脸肿的回来,息了要盘问他的心思,猛听他提起江鹏,心中微动,问道:“他俩怎么招你惹你了?”
“这说来话就长了。你要听吗?”
“听啊。”
费长雍转回身去,赞道:“这药膏抹上去凉凉的,还挺舒服。”
“喂!”
明月很是不满。
费长雍不紧不慢地道:“师妹你要好好记着,当初就是因为江鹏多嘴,向朝廷举荐了师父,皇帝才想要征招师父他老人家主持修建皇陵。这姓江的为了立功献媚,差点害死师父,逼得他这么多年隐居深山,姓江的不但不感歉疚,还曾带着人前往抓捕。这等小人,我势必见一次打一次。”
是这样么?
明月问道:“那另一个人呢,适逢其会?”
“他俩是朋友嘛,一起的,正好赶上了,就当同患难吧。”
“哦?难道不是因为他俩都是朝廷的探子?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的主人是不是齐洪?敢情你昨天上门是提前给人家送医药费的,你小心齐洪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