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同学,班长他每天学习和管理班级就已经很疲惫辛苦了,你还是不要给他找太多的事情了吧。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抱歉我话说的太直白了。”
“而且吃药不是你想的那么痛苦,如果实在不喜欢苦味的话我这里有糖,应该要比直接吃苦药好很多。”
雩祈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初听这一段话,好像是没什么,但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不懂事吗。
他撅着嘴,不满道:“关你什么事儿啊?”
江阮舟立刻仓惶着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他表现得无措又可怜,就仿佛是在雨里被浇打的小白花,瞧着就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雩祈当时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他居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这种姿态,顿时让他有种脚趾抠地的酸爽。
但是其他人就不这么觉得了,比方说马多云就被这个人蒙蔽了双眼,在一旁开口当和事佬:“哎呀,雩祈,他也是关心你们两个而已,你讲话别那么冲嘛。”
雩祈真是摸不着头脑,他一脸黑人问号脸,刚才江阮舟那真是关心他们的话吗?
秦冕像是对他们的闹剧一无所知,把雩祈放在桌上的保温瓶拧开,把药一一拿出来,说:“吃。”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摊开的手掌又出现了今天早晨哄雩祈开心的奶糖,淡声道:“感冒加重的话,会打针。”
一听这话,雩祈顿时就像被加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下就不敢再造作了,乖巧听话的模样看得别人是啧啧称奇。
江阮舟直接被无视,衬得他有点像个笑话。
他捏了捏拳头,在秦冕眼风扫过来时,才露出一个和煦温柔的笑容。
经此一遭,雩祈就觉得自己和这个新同学不太对付,幼稚地不打算跟人搭话,虽然对方也没想找他说话就是了。
不过他现新同学好像很喜欢找秦冕说话,就算热脸贴冷屁股也没关系,殷勤得连需要在讨好别人时的雩祈都甘拜下风。
他想不通秦冕有什么好的,需要对方这样对待,不过他的脑容量不大,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向都不会特别为难自己。
中午放学时,他一如既往地拉着秦冕,兴致勃勃地说:“走走走,快一点,要是去晚了的话就抢不到好吃的了。”
都是高中这个关键时期,大部分人中午都是留在学校食堂吃饭,很少有回家的,雩祈和他的小们也不例外。
他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曲百川肯定已经抢到了位置,要是中午有糖醋排骨就好了。”
人没个正形,说话也没有重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在意秦冕不会回答自己的话。
“班长。”
他们刚走到一半,就被一道轻软的声音叫住,那嗓音细细弱弱,还有些茫然无助。
“我刚来这个学校不久,还不知道食堂在哪里,该怎么去打饭,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雩祈都不用转头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江阮舟说话就有一种想搓手臂的冲动。
不过对方的要求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不过在走到秦冕身边时,他还是小声地说:“为什么这家伙非得麻烦我们啊?就不能换个对象祸害吗。”
秦冕随手揉了一把他的头,没吭声。
雩祈老不高兴了,哼哼两声:“不知道男孩子的头不能随便摸吗?”
他走了几步,现江阮舟没有跟上来,和秦冕一同回头望去,现对方还坐在位置上,怯生生地望着他们。
“你怎么还不走?”
雩祈奇怪道。
江阮舟说:“我、我怕打扰到你们,感觉雩同学好像有点嫌我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