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切不能皆如她意,人、事、物,太多太多的是她没有办法把握的。然后,她的肩膀软弱下来。这是她失态了。
徐斯的唇终于能拂开江湖的唇,把全部情绪倾泻。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江湖!”
他这样唤了一声,完全是非要她回答一声的态度。
江湖靠在他的身上。在一秒钟之后,定下神来。她先是讲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讲。
在这件事情上,她想,或者扮作鸵鸟,把头往沙子里一埋,不再面对徐斯这么难缠的对手,把眼前场景当作过去平常生活内的平常经历,应付一下。
于是她想开口说话,想寻一个合理解释掩盖刚才的瞬间失态。
没想到徐斯先笑了一笑,他说:“江湖,你就别费脑子给我捣糨糊了。”
她的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而他也果然知道怎么来堵她的话。
徐斯就是这样的人,在儿女私情上头也一定要握有主动权。他的话不会多,但一定会让她徒呼奈何。
如果这是一场恋爱的开始,她完全不可能具备以往所有交往之中的优势。
的的确确很难去适应。
没有想到徐斯说:“你何必事事都去计较都去算计,累不累?”
江湖遽然一惊,仰头看向这个男人。
他又何曾不是占着自出娘胎就无往而不利的优势?刚才他一时情动的尴尬,此时此刻,在他的身上一点点都看不出来。他的那股子形于外且毫不遮掩的精明,让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一段犀利的态度,自有天然而成的坦荡。
江湖只得说:“徐老板,原来你是这么追求女孩子的。”
徐斯好笑地瞅着她,“那么你来教教我,怎么追比较合适?”
他放开了她,但还是拽着她的手,把她牢牢拉在自己的伞下,说,“你别老摆这种压力很大的样子,好像我正干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哪有哪有?徐老板好心给我送雨伞,我感激不尽。”
江湖赶忙辩解。
徐斯冷眼看她,也只有这江湖,才能同他亲吻以后,还能把脑瓜转一个飞速,真话假话场面话句句都能现场编造出来。他不免是气馁的,所以冷笑,“净说反话来煞风景。”
煞的是什么风景?忆及刚才的风景,江湖蓦然面红。她期期艾艾说:“你好去参加婚礼了,我要回家吃饭睡觉了。”
讲完挣一挣手。
徐斯没有放开,说:“吃什么饭?我还没吃晚饭呢,现在人都酒过三巡了,我去了也没得吃了。”
结果是江湖又被徐斯强制带到博多新记陪吃了一顿晚饭。
他今天没有开车,又是坐了她的车,让她当了司机,在驶进桃江路附近的弄堂之后,他把她叫了下来,帮她给倒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