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侍女的涂抹按抚,渐渐地困意袭来,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几欲睡去。结果朦朦胧胧中,觉得背上的触感明显不对。
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在细腻柔嫩的肌肤上,像是砂砾擦过细软光滑的绸缎,刺刺的感觉。更别提那炙烫的温度,好像能将人给熔化一般。
郦妩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微微抬起上身,扭头一看,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殿下——!”
“嗯。”
萧衍的声音微带低哑。他身上穿着墨蓝色的绸缎寝袍,头上的冠早就摘了,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显然是已经沐浴过来了。
只是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周围的侍女也全都退了下去,寝殿内只余他们两个人。
二人虽然已是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夫妻,但郦妩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在明晃晃的烛火下“坦诚相见”
。此刻她身上空无一物,只能快扯过旁边搭着的薄纱寝衣,也不好起身来穿,只能匆匆地挡在胸前。
萧衍神色平静,扫了一眼郦妩。只见不过一瞬间工夫,她就从脸到脚,全都漫上了一层粉色。
“怎么还这样害羞?”
萧衍唇边带着笑意,不顾郦妩的抗议,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拔步床前,放了下来。
郦妩立即犹如灵活的兔子一般,迅钻入了被窝里,摸索着披好寝衣,这才又钻出被窝,端正了脸色,靠坐在床头看向萧衍。
见萧衍目光正望着旁边矮几上的铜盆,她早就好奇了,这会儿也忍不住凑过去看。
只见那雪白的牛乳中,浸泡着几条像是动物肠衣一样的东西,郦妩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萧衍没有及时回答,只是将她抱了过来,拥入怀中。低头,鼻尖她在脖颈间蹭着,呼吸微促,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见他呼吸沉重地喷在自己颈侧,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嗅着自己的脖颈,却没有其他动作。郦妩不太自在地扭了扭,“你干嘛一直闻我?”
“央央身上真香。”
萧衍轻笑。
郦妩道:“今晚擦了香膏。”
萧衍笑而不语,原本平静淡然的黑眸却渐渐幽暗下去。
再好的香膏和香脂,其实都比不上她身上自带的幽香,清甜诱。人,比这世间任何的催。情香或补汤还要助人兴致。
萧衍拥住郦妩的手越收越紧,然后在她蹙眉欲要挣扎时,低头吻了上去。
等到郦妩被亲得浑身软,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
郦妩望着殿内恍若白昼的灯火,忍不住道:“你灭掉灯啊。”
她不太习惯在这样明亮的灯火下做那般让人羞赧不已的事。
“不灭。”
萧衍却拒绝了她,然后探身将那在牛乳中浸泡了一下午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郦妩又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不是暂时不想要怀上吗?那就过来。”
萧衍将那东西甩干,然后递到郦妩手中,“给孤戴上。”
戴上?戴什么?
给什么戴上?
郦妩满脸懵怔。待太子抽去腰带,看清太子的示意,懂了他的意思后,郦妩整张脸红得都快冒烟了。
虽然有过几回,但郦妩从来都没好意思去看。此刻看清楚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这这……
这么吓人的东西,她之前是怎么容纳下去的。
萧衍却一脸平静,只用一双暗得令人心惊的黑眸看着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