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一片洁白。
她还记得四年前在常泞的时候,她被困在酒店哪儿也去不了,原定是两天后就回榆市,陈逾时却带她去了北海道。
景遥在飞机上问他来这干嘛。
“不散散心么?”
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工作那样疲惫,出来散心自然是好的。景遥只是惦记着,北海道要下雪了才好看,当时正直夏季,眼前所见的风景并不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白雪皑皑。
陈逾时说,那就下雪再来看一次。
那时她并不觉得这样的一句话是承诺。下次又下次,成年人说的下次是望不到头的,谁知道北海道下雪的时候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可没想到,这已经是她和陈逾时一起看的第四次雪了。
“手怎么这样冷。”
一到面前,陈逾时便牵住她的手。
景遥说:“我哪儿知道今年榆市要「12生46生22」下雪啊。”
衣服也没有穿很多。
陈逾时脱下自己的盖在她身上。
过两天就是时装周,景遥还要去米兰一趟。好在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去,陈逾时也跟在她身边。秀场上的人很多,他们坐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
不管是去到哪个地方,景遥最喜欢看的就是美女。尤其是穿得好看的美女。
“陈逾时。”
“嗯?”
这场秀看的是G家新出的时装。这个时间点主推的应该是秋冬系列才对,可G家却反其道而行之,早早地出了春夏时装,还是高级手工系列。热度一下子上来,加上这个品牌名气本就高,现场座无虚席。
陈逾时对时装向来并不感兴趣,坐在这一脸淡漠。听到景遥叫他才抬了下眼皮。
景遥说:“你看那个模特好看吗?她长得好高级,要是我的腿也有那么长就好了。”
陈逾时想说你来这只是看腿的吗。可轮到自己一抬眼,视线也跟着挪不开了。看的倒不是模特的腿,而是模特身上的裙子。
碎钻人鱼仙女裙。
云雾一般的调色,美丽又梦幻。大裙摆在T台上摇曳生姿,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飘着香气,陈逾时开始想象,这条裙子要是穿在景遥身上该有多好看。
像婚纱吗?
陈逾时又往景遥身上看了一眼。
除了颜色,款式面料大概是有点像的。
可没有人规定婚纱必须洁白,就像爱情未必是温室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