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
挽澜一惊,正待开口问更详细的情况。只见母亲吴氏啊了一声,随即顺着门口昏了过去。
“娘,夫人”
挽澜、李婶和冷翠慌忙跑过去。大家七手八脚的赶紧把吴氏夫人扶到卧室躺下。
挽澜焦急的朝外喊:“李叔,快去请王大夫来!”
“是,小姐。”
屋外传来李叔的声音。
吴氏夫人缓了一会儿后,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大家一颗颗揪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李婶扶起吴氏靠在自己身上坐着,“娘,喝口热茶吧。”
挽澜把茶碗端到吴氏嘴边。
吴氏夫人一把抓住挽澜的手,“澜儿,你哥哥不会有事吧?”
吴氏两眼含泪焦急的问道。
“娘,瞧您急的,驻守幽州的士兵好几万人呢!就算死了几千,那也是一小部分,不一定里面就有我哥呀!我看我哥没事,倒把您给急坏了,可怎么得了!”
“是呀,小姐说的对,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你就别担心了,自己的身子要紧。”
李婶抚着吴氏的肩头宽慰道。
“是呀夫人,少爷武功那么厉害,辽贼只有挨打的份!”
冷翠也在一边帮腔。
吴氏心想:她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再说,可别把女儿吓坏了,这孩子也够苦的。这些年都是她在操持着这个家。
这时,李叔带着王大夫进了门。
挽澜一福身笑道:“又麻烦王郎中了,冷翠,快上茶。”
王郎中笑道:“小姐客气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郎中给吴氏请了脉,并开了药方递给挽澜。“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吃几副药看看吧!”
说罢提起了药箱。
挽澜忙道:“李叔,送王郎中。”
李叔应声随王郎中而去。
随后的日子一连吃了十副药,吴氏夫人的病情也没有好转。十天来,挽澜衣不解带的在母亲床前侍候着,这几日也是衣带渐宽。
这日早晨,挽澜坐在厨房的炉前正给母亲熬药,看着砂锅内汩汩煮沸的药汤,挽澜的耳边响起了王郎中的话“夫人心事太重,心病还需心药制。如不能放宽心,在好的药也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