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松月先是替施恩求情,只换来对方的冷眼与忽视,他又只好换了话题,“舅舅,我真不敢相信是你!”
他捂着受伤的肩膀,表情却是激动兴奋,“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怎么会跑到宋御舟的身体上去?你都不回来看看我?我被人欺负的可惨了!”
慕容盛一直匆匆而行的脚步忽然停在原地,目视前方的眼神也瞥向了身旁的左松月,“哦?你被谁欺负了?”
“还能是谁!?宋御舟呗!”
左松月想起来就委屈,“之前我不过骂了他两句,他把我打得在昆仑养了好多年的伤呢!简直惨无人道!根本不是人!”
慕容盛顿时黑脸,左松月却没注意,依旧持续输出,“不过就是拿了几个战功吗?就学别的仙君收徒弟,现在好了,一个教成了举世魔头,一个教会了下毒害人,宋御舟这不没事找事活该吗?
他简直蠢笨至极!还要舅舅你来收拾这烂摊子。”
“……”
左松月忙着替自己舅舅讨公道,竟没想到公道全讨到了自己舅舅的身上。
慕容盛当即翻脸,“此些事都是我干的,你很有意见?”
左松月当即震惊,全然不敢相信,“那、那舅舅当初为何要打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骂到我的头上来,打的就是你这蠢货!”
慕容盛嘴上严厉,此时却还是给左松月医好了肩膀上的伤。
血脉这种东西很神奇,连慕容盛自己也不理解,他再看不顺眼的侄子也只能自己打自己教训,是绝不许旁人伤害的。
左松月更加委屈了,“我要知道你是我舅舅,怎么可能骂你啊!?”
“所以你对旁人就是这副德行,两副面孔,跟施恩又有何区别?!”
慕容盛更加愤怒,“我看你也是想去归墟住上一住了!”
左松月当即服软,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慕容盛的脖子,“是不是舅舅如今与万灵泽关系匪浅,所以才不肯再帮施恩说话了?”
慕容盛一开始还并未理解左松月含蓄的意思,直至他拿起手上的铜镜照了照镜子。
只见一道道深浅不一,已有些淡去的红痕依旧很显眼的映在这副躯壳的脖颈之上,全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情爱痕迹。
慕容盛当即觉得自己的双眼被灼伤,这副躯壳用的他忽然极为难受,顿时破口大骂道:“恬不知耻!”
在左松月的眼里只见慕容盛自己照着镜子骂自己,下一刻,他就被对方一把揪住了衣领,拍进了归墟的大门里。
“滚去归墟!别再出来了!”
归墟日复一日的无聊,荒无人烟又寂静无比,待久了人是一定会疯的,左松月当即哀求道:“舅舅!我可以保密的啊!”
慕容盛却是理都不理,独自回到玉光殿,他推开玉光殿的大门,转眼却被洗劫一空的房间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