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怎么有点……”
章岩没怎么见过他这般模样,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想了半天他艰难挤出一个词语,“娇羞?”
张长程不由分说地捶了他一拳,顺带赠了他一个白眼,“滚,你他妈才娇羞!”
怎么能在他的偶像面前这么说他,太没面子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状态,被章岩这么一说他又有些羞赧了,“你能不能别在我偶像面前这么说我!”
紧接着章岩又狠狠地被锤了一记,他吃痛地揉着胳膊,可脸上的笑要压不住了——对嘛,这样才是他的阿程。
他止不住笑地看他,“这哪儿来的你偶像……”
话落,章岩眸色一沉,怔怔地转向后侧的陈寐,“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闪过一丝的错愕,弱弱地问一句,“他?他是?你偶像?”
“你不知道?”
张长程同样惊讶,好像先前确实也没特意说过,因为大脑自动默认他已经是知道了。
车内的气氛陡然尴尬了几分。
夹在两人中间的陈寐生硬地扬了扬嘴角的弧度,“大家都是朋友,对,都是朋友。”
章岩心虚地避开了陈寐的眼神,回想之前他说的那些话,着实是心慌——说人坏话就算了,偏偏还是当着本人的面。
“我…”
章岩握着方向盘,手心冒汗地去拿纸巾擦,对上陈寐的视线不自在地笑笑,“抱歉啊,我那时…随口说的。”
这般突如其来的掉马,陈寐也是难以意料,摆摆手道了句没事。
状况外的张长程呆怔几秒,不明所以地望了眼后座的沈银。
身居上位
三月的天气渐暖,盎然的春意扑面而来,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清早刚打开窗大头和袋子就嗖的一下溜进了陈寐的屋里,明目张胆地霸占他的床,肆无忌惮地秀着恩爱。
揉着惺忪的睡眼,他无奈地看着,缓了会儿神。洗漱完就屐着拖鞋跑到厨房,倚着门问道,“早上吃什么啊?”
沈银闻声抬了抬锅盖答,“馄饨。”
陈寐敞开门,凑近嗅了嗅,“胡椒味。”
“这碗没加。”
说着沈银从小锅里又拿出了一碗,清汤的。
南北方间少不了的饮食差异,陈寐偶尔尝试几次新鲜的饮食倒还好,只是吃久了免不了的不适应,就比如说是胡椒味,总觉得有点重口。
“哦。”
陈寐窃喜一下,没急着去接碗而是弯腰俯身在碗的边缘轻轻地抿了一口,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一脸享受地道,“啊,好喝。”
鲜香暖热的汤水顺着喉口流入胃里,彻夜的饥饿感渐渐消散,“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沈银回,“你拿着吧。”
这个姿势令他尤为别扭,陈寐单腿抵在板凳上,整个上半身都侧到了他的面前,低头喝汤时正正好能看清他的后脑勺,他的后背,以及因俯身的姿势而露出来的一截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