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陈寐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不能盲目吃苦啊,我有能力来改变这恶劣的环境,那为何还要接受,再承受?”
顿了一下,陈寐继续道,“我理解,您是没办法改变只能接受,但又不甘心,所以想着让他人也跟着一道承受,这是不是有点儿小心眼儿了?”
最后的话,陈寐的杀伤力满满,把沈明树气得脸色铁青,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回怼,只能发泄在地上,狠狠地放下翘着的腿,愤然离去了。
“二叔,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陈寐假模假样地抬脚要跟上前,实则心里乐得不行,“对了,我还没说完呢。”
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更不是想捏就捏的。
在言语上占上风的陈寐有些得意,愉悦地起身朝外头走去,不过还没抬脚脸就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刚要进门的沈银。
“啊。”
陈寐吃痛地捂着额角,骨头间的碰撞尤为疼痛,更何况是猛地一下,“操好痛。”
这难道是顶撞长辈的下场吗?陈寐头晕乎乎地心想,那这来得也太快了吧,他还没得意多久呢。
“没事吧?”
同样是被撞到额角的沈银,忍着疼痛道,“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陈寐理解,“你没事吧?”
沈银回,“我没事。”
他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甚至是没撞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陈寐都怀疑撞到的到底是不是他。
“奥,对了,你二叔找你。”
陈寐想起刚才沈明树进门时说的话。
“嗯。”
沈银点头,“是明天要去隔壁小镇表演。”
“表演?”
陈寐兴奋地问道,“那我能不能跟着一起?”
“可以的。”
“太好了。”
“你二叔找你就为这事儿?”
陈寐觉得不像是沈明树的风格,“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
沈银见他面色不悦,估计又是在爷爷面前反对他学打铁花吧。
不对劲啊,不就是被自己说了几句?陈寐心想,但一想到明天可以看表演他就开心得不行。
“那你今天可以教我打铁花吗?”
陈寐拉过他的手,眼里满是请求,“我好想学啊。”
“……好。”
沈银受不住他的这般一语气,也就点头答应了。
先前几天的天气不好,不太适合在外面练习。这几日地上的雪化得差不多,天气也不错,也适合练。
沈银在树底下找了几颗规则且大小合适的石头,又从里屋拿出了两根柳木棒。
“你在做什么?”
陈寐跟在后头不明所以,凭着之前和张长程一道查阅的资料问道,“不应该先烧铁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