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下面人群中的村长说话了。
“米兰达走了,你们谁家愿意出人?”
埃德尔和阿利克立刻止住声音看向下面。
没有人说话,他们谁都不愿意让自家女儿去死,却能强压别人家的女儿去死。
“既然没有人愿意,那就让年轻女孩来摸豆子,摸到红豆的人当祭品。”
这是抽签方式,绿豆和红豆混在一起,红豆只有一颗,摸到了就代表“中奖”
。
村民不是很愿意,但这已经是最公平的方法了,所以也就没有人反对。
村长拿出与年轻女孩对应人数的绿豆,又将其中一个绿豆换成红豆,然后把豆子全部放入一个盒子里,盒子口被遮住,能伸手进去,却看不见里面。
接着女孩们排成一队,一个接一个的轮流摸豆子。
摸到绿豆的女孩都长松一口气。
渐渐的,人越来越少,绿豆也越摸越少,排在后面的女孩有的开始祈祷,有的已经哭出来。终于,红豆被人摸出来了。
“啊,我的女儿!”
摸出红豆的女孩还看着手中的豆子没有反应过来,围观的人里已经有人叫出来,是之前堵住马车时说话的胖女人。
胖女人踉跄走出人群,脸上已经满是泪水,那个女孩也回过神,腿一软坐在地上。
“妈妈……”
恐惧爬上女孩的脸,眼里充斥着泪水,胖女人一把抱住女孩,两人在众人的围观中哭起来。
其他人面露不忍,却也因为自己家女儿没有被选中而松一口,安慰的话说出来像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只能沉默地看着两个人。
“埃德尔,他们……”
阿利克想说他们好可怜,却又想到这些人原本是打算献祭米兰达的,他们可怜,米兰达也一样可怜。
埃德尔盯着胖女人和她女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片刻后沉默着抱起阿利克离开。
两人又回到了之前待的小树林,此时天还没黑,埃德尔已经升起火堆,阿利克注意到了埃德尔的反常,没有说话,两人默默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阿利克,你想你的父母吗?”
埃德尔主动开口。
阿利克没有问埃德尔为什么这么问,而是直接回答:“想啊,以前每时每刻都在想,不过最近不怎么想了。”
“为什么?”
“因为以前为了活着会很辛苦,所以总会想如果父母还活着会怎么样。但遇见你之后,我每天过得很开心,想他们的次数自然就少了。”
“这样吗?”
埃德尔又沉默了。
阿利克接着开口:“那你的父母呢?”
埃德尔想了想,“没印象了,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说的那个疯女人带走,至今没有再见过他们。”
“啊?那女人是人贩子?!”
阿利克以为埃德尔是被拐卖的小孩,没想看见埃德尔摇头,“我们那里是这种习俗,天赋好的孩子会被带到最强者的身边学习,而我被带走,是我和我父母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