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芷一想也是,有空艇往返,他就可以和母亲有书信往来。如此想来,离愁别绪倒是消减不少。
不过他也没把脸上的轻松展露得太过分。毕竟他也知道,斐烈伯爵战死沙场,艾尔文殿下就算是想寄什么东西回来,也没人收了。
“殿下,你方才说要到北方去找人?找什么人?”
乔芷转念问道。
“哎。。。”
艾尔文望着远方叹了一声,而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这事到了北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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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人们纷纷起床了。
可奥妮安还迟迟赖在床上,主要是她有事想不明白。
昨夜是太累了,她动不起脑筋来,现下睡醒了,她就有时间好好琢磨下福尔勒这个人的身份了。
昨日在宰相府,福尔勒再确认一遍雷萨反叛这事,让奥妮安觉得太刻意,就像他走时带还翻了一个边几一般,都太刻意了。本来出这么大的事,他再三确认,都无可厚非,可奥妮安就是觉着刻意,就像事先演练好的一般。
况且以宰相的本领,还真能不知道她偷偷溜出宫了?
见过福尔勒之后,奥妮安就隐隐地觉着这人对于雷萨反叛似乎早有预料。
到夜间,福尔勒领着剩下的卫队来援救这事就更奇妙了。看着是来死战的,其实是来送死的。
“他若真是源康的人,见萨留希守不住,早就逃了,又怎么会专程来救我呢?”
奥妮安这样想道。
“也许‘枕剑会’那件事,和这人有关。”
奥妮安得出了这样的猜测。
“可现下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也不过是给雷萨留一个隐患罢了。”
她苦笑起来。
此时屋内就剩下她一人了,隽云已经梳洗完出去了。
说来也好笑,隽云养病期间睡得是奥妮安以前睡过得的床铺,所以奥妮安昨晚只得睡在艾尔文那张床上。
“就像上次睡他的床一样,这一晚睡得可真安稳。”
她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后环视了下四周,这般想道。
“要不要起了?”
艾尔文推开上层房间的门进来。
“很急吗?那个艾顿又带着人追上来了?”
奥妮安起身梳洗的同时还不忘出言打趣。
“那倒没有,只是和你说一声,到约芬郡了,你要不要出来看下?”
艾尔文趴在木梯口向下张望。
“看什么?葡萄树吗?虽然快春天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奥妮安一边对着镜子向下梳着雪,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这么个道理,主要是我没见过,这满山遍野的葡萄树。”
艾尔文笑道。
“呵,都说了,你是只知道窝在王都的纨绔子弟,毫无见识。”
奥妮安犹自打理着自己的容貌,没看他。
“现下不是没得窝了嘛,只能出来走走了呀。”
艾尔文仍然是笑着。奥妮安停顿了下,望了他一眼。
“好了,你就算蓬头垢面的,也是最惹人眼的那一个,别捯饬了,出来吧。”
艾尔文说道。
“好像也就你见过我蓬头垢面的样子,哪天把你灭口算了。”
奥妮安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