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苏零月吓得脸色大变。
男人坚硬的肩头顶着她柔软的小腹,让她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眼前一黑,用力拍打着他:“江初寒,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这样顶着她,她肚子非常不舒服,也怕孩子万一有个好歹。
可江初寒充耳不闻。
她要是能够好好走,这脚伤也不至于一天了,还在出血。
“江初寒!你这样扛着我,我,我难受,我想吐……”
迫不得已,苏零月只好假装恶心,并作势呕吐,江初寒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但看她双脚染血,还是伸手扶了她,说出的话依然毒舌:“吐吧!想吐就吐个干净,省得一会儿还要再吐。”
“你什么意思?”
苏零月看向他,眼圈红红的,“你这属于绑架,属于强行逼迫他人。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去告你!”
脾气再好的小奶猫,也有伸出爪子的时候。
更何况,她从来也不是一只乖乖的金丝雀。
她的尖牙利爪,从来也都隐藏得很好。
只不过现在,她忍无可忍了:“江初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变态?你只是把我们之间这种长久畸形的关系,当成了你的一个游戏而已,你不允许我有任何社交,你一直都在掌控我,束缚我!”
“只是因为三年前的一个错误,我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却还是不满意,你已经心理有问题了,你就是个控制狂!”
“而且,现在苏芷嫣已经回来了,她才是你正大光明的未婚妻,你还是依然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有,别用你碰过苏芷嫣的那双手碰我,我嫌你脏!”
同床共枕三年之久,他懂她的软肋在哪儿。
她也懂他的逆鳞在哪儿。
他是江初寒,他是江城的爷。
他想要的女人,他关了三年的金丝雀,居然有一天如此激烈的反抗他,这让他在新奇的同时,也有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
既然你不想好好的,那就成全你。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一定会有的。”
江初寒半眯着眼睛看她,地库的灯光中,他逆光而立,让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但她知道,他越是如此,越是已经到了动怒的边缘。
她这么不管不顾的反抗他,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他是不能容忍的。
“苏零月。接下来的日子,好好活着。但你需要知道,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有哪一天,我发现你胆敢背叛我,你所有在乎的人,我都会统统的毁去!”
“不管是余晚阳,还是孤儿院。还是你半路突然又搭上的程经理。”
“我会让他们为你的错误,一一买单。”
他的声音凉薄又无情,苏零月一颗心却如同坠入地狱。
“你就是个疯子!你想要我死,我命给你就是,为什么你要对他们动手?他们都是无辜的。”
“不!他们不无辜。他们在认识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被你拖累。”
他的金丝雀啊,别看爪子硬,其实心肠挺软。
他只要拿捏好了,那么,她就再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眼见她大哭,眼见她崩溃,眼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江初寒转身回去车下,拿了她的手包还有手机过来,递给她。
又把急救包也递给她:“你可以不去体检,但你的脚,自己上药。”
“记住,你的身体是我的。你以后也别想着用自虐去伤害它们。”
“你敢伤它们一分,我就会让你在乎的人,也享受这一分。”
话落,他抬手揉一把她软软的头顶,语气缓和下来:“乖,听话,自己上楼。”
他一向不会哄女人。
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夜半寂寞之时,用来排解的宣泄品而已。
正如苏零月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只关入笼中的金丝雀。
他要的始终都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