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穷汉张张口,眼珠转,谄笑道:“好侄……今是不对,放过罢……”
杜默儿瞪那穷汉眼,冷冷道:“胡八道什么?”
心中却在暗暗警惕。那穷汉咳嗽两声,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便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和杜老大很有些交情,叫声侄也没什么不妥罢?”
杜默儿怔怔,仔细打量着据是十大恶人中最卑鄙无耻的人,白开心既号称“损人不利己”
,行事自然极端恶劣,连屠娇娇提起他来,都是连连摇头的……杜默儿淡淡道:“既然知道的身份,为何刚才还想要杀?那时候怎么不念着爹和有交情?”
白开心讪讪道:“若知道侄的武功么厉害,也不会胡乱和开玩笑……本来便没打算对不利的……”
杜默儿冷冷道:“不要胡乱称呼!”
白开心慌忙头,道:“知道……称呼姑娘便是……”
杜默儿目中杀意闪,自然看出白开心是言不由衷。若武功不精,恐怕今日不但会丧生在他手底,不定还会被侮辱……样的人,绝对留不得!右掌翻,便欲向白开心头顶击下。
白开心全身颤,看出杜默儿心中杀机,急声道:“莫非真的不顾十大恶人的情面么?……还知道许多魏系的秘密,只要饶命,全部都告诉!”
杜默儿本已意决,无论他如何舌灿莲花,都不理不睬,但听到他的最后句话,心中动,收回手掌,冷冷道:“知道许多魏系的秘密?”
白开心本已骇得满头冷汗,此时觉得自己找到有用的筹码,顿时精神震,勉强笑道:“自然是知道的……无论怎么魏无牙也将当作是亲信,什么都不瞒……”
杜默儿冷冷道:“但是却不信会告诉实情。”
白开心忙举起右手,大声道:“今日白开心若是欺骗,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变个母猪,红烧给姑娘下酒!”
他发起誓来毫不犹豫,顺畅之极,简直比吃白菜还要容易。杜默儿冷冷道:“才不信的什么誓言。”
水袖拂,白开心便觉得身体麻,随即便无异状,心中骇然,颤声道:“对做什么?”
杜默儿淡淡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些粗浅的毒药罢。”
白开心全身震,几乎软倒在地,颤声道:“毒药?”
杜默儿淡淡道:“若没有解药,个月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白开心面上肌肉不断抽搐,颤声道:“好狠……”
杜默儿冷冷道:“若证实的话属实,自会给解药。”
白开心仿佛泄气的皮球般摊倒在地上,苦笑道:“但实话,魏无牙却也不会放过……罢罢,大不像屠娇娇他们那般找个穷乡僻壤躲辈子……”
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瞪着杜默儿,道:“想问什么便问罢!白开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默儿淡淡道:“路仲远的事情,应该清楚,究竟是谁下的手?”
白开心叹口气,道:“是魏无牙的首徒魏麻衣。”
杜默儿皱眉道:“魏麻衣……他竟有如此功夫?”
瞥白开心眼,道:“也有在旁帮忙罢!”
白开心望着杜默儿,满面畏惧之色,吃吃道:“……”
杜默儿淡淡笑,道:“与路仲远也没什么交情,也不会因此为难与。”
白开心松口气,道:“没错……也帮忙……魏无牙那家伙伤重无法动手,许十万两白银,让帮魏麻衣除去路仲远,再用幻阴指伪装成被明玉功所杀……”
杜默儿冷笑道:“今日来杀,应该也是抱般的想法罢?”
白开心面上露出恨色,道:“魏无牙的武功并不高明,哼……鸟尽弓藏……原来他是想将灭口啊!”
杜默儿淡淡道:“若想要报仇,今后有的是机会。可知道楚凤歌个人?”
又将楚凤歌的形貌描述番。白开心却脸茫然,喃喃道:“从未听过个人的名字……也没有见过个人。”
杜默儿看他形态不似作伪,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便先留在附近罢,等到证实件事,便将解药给。”
白开心迟疑片刻,道:“现在是要去汉口城罢?能否随起去?”
杜默儿淡淡道:“怕不守信义?”
白开心摇摇头,眼中厉芒闪,道:“他不仁,不义……若杀魏麻衣,看魏无牙还能不能找到第二个徒弟去参加‘三方会战’!那时看他还如何做那称霸武林的千秋大梦!”
杜默儿微微眯起眼睛,沉吟不语。倒也的确是个好的办法,小鱼儿与花无缺之事,本来便纠葛极多,若再有魏麻衣参与其中,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淡淡开口道:“要杀魏麻衣自便,但却不要指望给提供什么帮助……”
思忖片刻,道:“还有,必须在燕南面前将路仲远被杀的真相出,以免移花宫中人蒙受不白之冤。”
白开心吓跳,道:“那不成……燕南绝不会放过的……”
杜默儿淡淡道:“把所有事情都推给魏无牙师徒便是。”
白开心犹豫下,终于头。毕竟事关性命,他又如何能够拒绝?
过得几日,两人到汉口,在“烈焰盟”
的总部寻到燕南。白开心将事情的始末添油加醋地向燕南遍,自然不忘撇去他自己的责任。
燕南沉吟半晌,向杜默儿躬身揖,道:“若不是杜姑娘,恐怕路贤弟之仇燕某终身难报……多谢。”
杜默儿瞥他眼,淡淡道:“难道不怕和他串通起来欺骗与么?”
燕南叹口气,道:“知道杜姑娘不是种人……前些日子是怒火攻心,是以得罪,实在抱歉。”
目光蓦然转为凌厉,缓缓握上腰间剑柄。白开心嘿嘿笑道:“虽不知道魏无牙现在在何处,但魏麻衣却是能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