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碰上这么头倔驴,苏妗妆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多说。
太后、皇上已经起疑,她若再为自己开脱,更惹人猜忌。
“侧后可是心虚啊”
一直未声的喻宸笑了一声,这声音在气氛凝重的大殿里显得异常刺耳。
郑宴用袖子遮住脸,憋笑。
“喻子晏你血口喷人”
苏妗妆本就紧张,叫喻宸一撩拨,便也冲动起来。
“够了”
一直观看的柳扶画怒斥道,她脸色稍霁,却仍有些虚弱。
“就依淑妃的意思。”
柳扶画话,苏妗妆也不敢多嘴,身正不怕影子斜,苏妗妆只得这般安慰自己。
喻宸回头,瞧了郑宴一眼,却不想郑宴一直在偷瞄她,漂亮的秋水眸闪着光。
狼崽子,喻宸心道。
以这厮的胃口,过会邀功可不得把她的翊坤宫吃空,连她自己也得搭进去。喻宸老脸一红,撇开头。
郑宴知她想入非非,戏谑之心愈强烈。饿了郑宴这头狼几天,喂饱可就难喽。
羽
林卫得令,徐徐步出永寿。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羽林卫再次步入永寿,苏妗妆忙站起,一脸紧张。
“陛下”
羽林卫统领云州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说。”
楚泾寒冷冷。
云州抬头看了一眼苏妗妆,道“拿进来。”
两名羽林卫兵手持锦匣入内,苏妗妆皱起眉,一脸疑窦。
“陛下,这是从侧后宫中搜出的烈性和”
前言一出已是震惊四座,苏妗妆只觉天旋地转,险些晕倒。
“侧后你作何解释”
柳扶画雷霆大怒,柔荑重重捶在桌案上。
“和什么”
楚泾寒面不改色,只是目光阴冷狠厉。
“和巫蛊人偶”
天要亡她,苏妗妆眼前黑,腿软跪到地上。她神色慌乱,抓住楚泾寒的衣角。
谋害太子已是重罪,巫蛊之术更是犯了大忌。楚泾寒素来厌恶这些龌龊之事,也明令谁若敢在宫闱内行巫蛊之术,必会严惩。
“陛下,陛下,这些东西不是臣妾的”
苏妗妆声泪俱下。
苏妗妆一时也想不出是谁处心积虑地陷害于她,她一向小心谨慎,到底是何人将这些物什放在了她的寝宫。
楚泾寒目光凛然,沉默不语。
“陛下,陛下相信臣妾,臣妾身为侧后,一向严守宫规,怎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苏妗妆声泪俱下,目光中满是哀求。
她不能垮,她一旦垮台,便再无东山再起之日。等待她的,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