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老夫不为难你,回吧。”
“阚老是吧,您总得给个回话啊,让在下如何与知县大人交代?”
“呵呵,有点意思,老二。”
那中年儒生一躬身,伸手拍了两下。
从屋子后转出一个丫鬟,手里托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中年儒生将红布掀开,露出里面托盘上的两锭银元宝。
陈兵约莫有个十两左右。
“这个交代如何?”
中年儒生斜着眼睛看他。
陈兵咂摸了一下嘴唇,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有些背景,都不把知县放在眼里,便斟酌着词语。
“阚老啊,您对凶犯就那么把准?”
“怎么,你怀疑老夫的手段?”
“不不不,在下只想找出真正的凶犯,这毕竟是俺的专业嘛。”
老者睁开了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球上下打量了陈兵几眼。
“死者是老夫没出五服的侄子,凶手是在死者的屋子里抓到的,浑身是血,身上还有打斗的伤痕,如何不能断定那阚李氏是凶手?”
“凶手自己承认了吗?”
“当然承认了。”
“嘿嘿,阚老,您老动手了吧?”
老者一脸坦然:“当然得动手,哪有好好伺候着就能交代实情的凶犯?”
陈兵摇头:“在下断案一向不动刑。”
中年儒生此时忍不住嘲讽道:“小子,你才几岁,就敢在阚老面前说如此大话。”
“要不要试一试?”
“放肆,来人,叉出去!”
中年儒生大声喝道。
有人在屋外答应,厅门一开,走进两个健壮的大汉。
陈兵转身摇着手道:“算了,在下自己走便是,原以为是个人物呢。”
老者听到这话,一瞪眼。
“站着,老夫这一辈子还没见过如此放肆的小辈,你想断了此案,老夫没话说,可结果凶手还是那阚李氏,你如何说?”
“如果证据确凿,凶手是那阚李氏,在下没话说,奉上白银百两,跪着出村。”
“呵呵,好小子,有些胆量,老夫应了。”
陈兵举手道:“阚老,如果证据确凿,凶手不是那阚李氏,该如何说?”
“你待怎讲?”
“白银百两,凶犯让在下带回,依据律法,明正典刑。”
老者手里的两枚铁胆哗啷哗啷地响起来。
过了半晌,老者才点头道:“小子,让你得逞了,老夫偏就吃这一套。”
身旁的中年儒生刚要说话,老者举手阻止了他。
“传我的话,让这小子去查凶案。”
陈兵拱手为礼,然后转身走出大厅。
那中年儒生也跟着他一起出了宅院大门,挥手喊了两个汉子过来。
“带他们去找凶犯。”
陈兵领着一众捕快,跟着两个汉子来到阚家村祠堂,在院子的一角,有一间偏房。
房门前站了一个汉子,转身打开房门,伸手示意陈兵进去。
陈兵让其他人都在外等着,自己走进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