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低头记在本子上,“下一项,洗碗巾。”
“在后面。”
陈初转个身,在箱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沓五颜六色的海绵,“这个吗?”
“嗯。”
陈落点头。
陈初把洗碗绵摞在货架上,摆得整整齐齐,他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去玩?”
“啊?”
陈落愣了一下,笑道,“我们不是才出去玩过吗?”
“已经过去七天了。”
陈初闷闷不乐,“我想玩雪。”
陈落看着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觉得自己把大狗圈在店里是有些残忍,他温言道:“今天,晚上咱们包饺子。”
“饺子是什么?”
大狗的兴瞬间被奇的事物吸引,“是玩的吗?”
“是吃的,长得像耳朵。”
陈落伸手捏捏陈初的耳朵,“雪停了我们去水库溜冰好不好?”
陈初拿起两个肥皂放在最下面的货架,认认真真的摆整齐,他耳尖热烫:“好。”
乖巧的模样让陈落心软成一滩,他视线回到记本上:“继续,下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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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在玻璃里的电视播报:“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号召各省市科协开展科学座谈会……”
“……12月15日至12月31日,全国医院生儿存活率平均在14%左右,存活趋势由26%降至12%……”
“罗主任,昨天的数据出来了。”
一位身穿大白褂的实验员拿着报表走进实验室。
“多少?”
站在白板前写分子式的五六十岁的研究员问。
“死亡率……百分之百。”
实验员艰难开口,“全国没有一个生儿存活。”
电视仍在播报虚假的数字安抚人心。
研究员停下,沉默半晌,说:“我知道了。”
“我想问一下……”
实验员踌躇,“上面有动向吗?”
“有的。”
研究员说,“下午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