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以宁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很快打断了她——
“和你结婚,并非我本意,”
他并没有转身看她。
“我也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让爷爷要我娶你,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把公司那么多的股份都给了你,但是即便这样,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发生你预想的结果,爷爷现在很危险,结婚不过是为了爷爷安心,但是你放心,到爷爷康复或者爷爷不幸过世,我都会终止这场婚姻,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那些股份,你也可以留着。”
他忽然说了很多,可是字字句句,都让以宁觉得难以理解,什么股份,什么预想的结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他情愿的婚姻关系,他讨厌自己。
陆非池以为冯以宁至少会说些什么的,可是没有,她半个字都没有说,那么安静,安静到让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就好像自己是个坏人。
只是他并没有多停留,一个人进浴室洗澡。冯以宁一个人站在原地,房间里又剩她一个,刚才他说的话,在她脑海里面盘旋……
☆、不排斥同床
陆非池洗完澡出来,裸着上身正想找毛经给自己的头发擦水,眼前就递过来一条白色的毛巾。
“擦擦吧,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居心,本来我想去客房睡的,可是怕被人看见了不好,我睡房里的沙发就好了。”
刚才的一切,似乎对冯以宁没有什么影响,陆非池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真诚,他不由得深了眼神,却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接过毛巾,陆非池陆非池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动作率性不羁,一气呵成。
冯以宁见他自己擦水,也就没再看他,退下收拾自己的床铺了。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褥,虽然开着空调,可是这天气不冷不热的,是沙发是肯定会着凉的。
“别收拾了,今晚,就睡床吧。”
陆非池擦完头发,找了一件睡衣套上,若无其事的说着。
以宁还没有行动,只见陆非池掀开了被子已经躺进去。
“记得关灯。”
说完,他闭上眼,自顾自的睡了。
现在的情况让以宁有点不知所措,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明明不喜欢自己,却不排斥和自己同床?他真是风度良好。
像是看出来他的疑惑,陆非池又说道,“只是今晚而已。”
这句话像是断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所有的念头。
不多久,便传来陆非池轻微的打呼声,以宁站在原地唯有叹息。
再拖延下去反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掀了被子,以宁小心翼翼的躺进去,她僵硬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婚床很大,他们一个睡着一边,一个睡那一边,完全不会碰到彼此,刚开始还是睡不着,毕竟身边的人算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但是今天一天实在是累极了,关了灯,脑子里乱糟糟的,以宁一边理着头绪,终于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也进ru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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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另一边的陆非池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身旁均匀的气息传来,他不可能像平时那么的无动于衷,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淡淡的茉莉香,闻着让人感到心神安宁。
他转过头,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隐约能够看到她脸上的轮廓,第一面见她是在一个月前,爷爷住院的医院,她在爷爷身边细心的照顾着,当时他不知道她的身份。
只是感觉第一眼看她,清清秀秀的,很干净,话也很少,总之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人。
☆、只有一个人
陆非池醒来的时候,以宁早已不在自己的身边,床头柜上整齐的摆放着他的领带衣裤,陆非池看着这些东西,搭配的极好,眼神里滑过一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赞许,掀开被子,理所当然的去浴室洗漱,然后换上了她准备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有几分愉快。
以宁一早就下楼帮着准备早餐,这让家里面的佣人不由得对这个新任少奶奶多了几分尊敬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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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古老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的是夜来香的黑胶碟,特别有味道,这是二太太特别喜欢的,也是她所有古董宝贝中最珍惜的。
不过说起这个二太太,也就是自己的婆婆顾琴默,是陆父娶的第二个老婆,陆非池嫡嫡亲的阿姨,二十几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非池的母亲和他父亲离婚,关系降到了冰点,再后来,她便离开了江城。
“以宁啊,这些活儿你就放着让下人做就好了,以后在陆家,这些粗活,都是不用做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琴默说道。
“没事的二妈,我不累,在家的时候,我也自己动手做早餐的。”
冯以宁的手是极巧的,做什么像什么。
“阿池这孩子从小就别扭,这次的事情,也是赶得急,你也知道,爷爷的身体,也不知道能够拖多久,按理说你们结婚,应该是要通知你父母的,等爷爷的身体稳定下来了,陆家一定一定让阿池带着你一起回趟家,再好好的办一次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