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被男人厚重的气息充斥,童延三魂七魄都被拉进这一个吻里,再分开时,男人粗糙的指腹温柔的抚摸他的脸,“紧张吗?”
紧张什么?箭在弦上了,再大干一场才是正道。童延忙不迭地摇头。
望着童延春意缭绕的双眼,聂铮哪能看不出这小妖孽对将要发生的事儿有浓烈的期待。
他自问还算自持,但今晚,真是恨不得把最后一滴精液连着血一起交待给这小妖孽。
聂铮抬起童延的腿,已经硬成石头的阳物再次插进依然湿软的密洞。
这次,童延是真切感受到了聂铮的可怕,聂铮从一开始就用极限的力气和速度干他。男人喘的像只野兽,但嘴一直封住他的嘴不放,边亲边做。
他呼吸艰难,在绝对的力量倾轧和狂肆的律动中,完全丧失了掌控自己身体的能力,做到最后,童延听见自己的呻吟声都像是带了哭音。
再次释放的时候,他感觉最后一滴体液都被男人挤压撞击出来了,而男人仍在他身上不知疲倦地征伐,浑身大汗淋漓。
童延到的第一晚,他们在信园同床共枕,聂铮没敢做什么完全是因为担心童延的身体。眼见过童延濒临崩溃的模样,那晚大夫来的时候,聂铮完全没有心思过问,童延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做爱。
但到岛上之后,虽然只有一天之差,童延精神状况看起来好了许多,他们都是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又是转了个大圈好容易才互通心意,就算聂铮再习惯克制,也无法保证不擦枪走火,于是,到岛上当天的中午,他特地打了个电话咨询大夫。
所幸,得到的答案是没问题,所以这一晚,聂铮再不用克制。
哪怕是在两厢有心的情人之间,性也是一条微妙的线。这条线之外,宠着溺着如胶似漆,一脚踩过去,便如银瓶乍破,只想更宠更溺,更如胶似漆。——这就是次日清晨,聂铮看童延送他出门时的全部感受。
但让他再多为童延做点什么,聂铮似乎也想不出了。上午,赵祁峰如约到他的办公室,聂铮把助理一早准备好的材料推到赵祁峰面前,“我不知道你前期功课做得怎么样,这些资料,你拿回去用心琢磨,收购乔江的案子,你做主,我不插手。”
就算知道自己迟早要担起赵家的全部,即使这些年,赵祁峰也一直在往这个方向走,但聂铮这个现任主事人突然把这么重的份量压到他头上,赵祁峰还是有些意外。
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把文件收下了,临走时跟聂铮开了个玩笑,“表哥,你突然这么大的阵仗,看来岛上住着的那位,我得抽空去正式拜会。”
这就是说聂铮这忙着抽身的姿态跟童延有关,聂铮本人也不否认,虽然赵祁峰有意思表示对童延的尊重,但想着童延好几次见赵家人、或者见跟赵家有关的人,都不太愉快,聂铮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先替你转达。过段时间再介绍你们认识。”
童延当然还是要跟他家里人见面的,这是对童延的承认,过些时候,自然是等童延精神状态完全稳定之后。
聂铮说完,赵祁峰也不知道明白没有,应得挺痛快,“行,我是真想亲眼见见,能让你上心的人是什么样。”
话到这儿,就算说明白了。
可人的好奇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几天后,有个知名的音乐剧团到本城表演,心疼童延总闷在岛上,聂铮吩咐人严密布置后,带着童延出来观演。
童延这天很高兴,跟他从贵宾通道进剧场还乐呵呵地问:“九点,演出就结束,咱们还能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逛没问题,但也要早作安排,聂铮瞥一眼跟在身侧的保镖,示意人听好,问童延:“你想去什么样的地方?”
还没等童延回答,聂铮突然听见旁边后面有人叫他,“表哥。”
不用想,是赵祁峰。
聂铮不悦地转身,果然,赵祁峰朝着他们来了。他表弟一直走到他们面前,说:“这么巧。”
接着,嘴角噙笑地瞟一眼童延,又看向他,“不介绍介绍?”
童延稍稍怔愣,落落大方道:“你好,我叫童延。”
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各走各的了。赵祁峰更没说什么让童延不愉快的话。
但晚上,聂铮回去,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去查查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查出来,给换个位置。”
毫无疑问,给赵祁峰通消息的是他身边的人。
虽然这次,把他的安排外泄,也只是满足了一下赵祁峰的好奇心,可谁能保证下次是什么。这边的局面复杂,童延在他身边一点闪失都不能有,那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该换走的就利落换走吧。
第73章对兰
这通电话,聂铮是趁童延洗澡时站在卧室的露台上打的。电话挂断,他转身,正巧看白色的衣角从露台门边缘嗖地缩回去,顿时一愣。
小狐狸还学会偷听了。
聂铮刚才跟秘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就算赵祁峰本人对表演有兴趣,但剧团的演出不止今晚一场,他不相信遇见是巧合。
细想还真容易让人误会:童延被赵祁峰碰见一次,他就把身边人换了,不说清楚,那孩子说不定以为他不愿意给一个名正言顺。
于是,聂铮没犹豫,放下电话就往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