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有点眉目。
她在夜阳天见过张大丰几个称兄道弟的朋友,听说都是做地下赌场的,但似乎和张大丰只是间接关系,他可能会分钱,但并非他的产业。
最后就剩下黄。
张大丰一直在做,但是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夜阳天,应该不至于产出账本上那些数字,夜阳天应该只是其中一份。
戚晚仔细琢磨过张大丰这份“事业”
的结构,有一小部分是他所说的“极品”
,那是用来提供给高级买家的。
他所说的那个什么网站就是目录,方便了一些不便来夜阳天露面的客人。
但就算是“极品”
,卖出去了他又能分到多少呢?
如果客户要买断,那就是一次性的价钱。
除非张大丰利用这些线,赚取长期的,源源不断的金钱。
难道是敲诈、勒索?
还是利用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买家,拿到一些投资消息或项目的参与权?
就拿多次来夜阳天的靳寻举例。
那个包厢里有监控,张大丰曾给她看过视频录像,虽然内容不多,监控也没有声音。
而录像里不止有靳寻、郗晨,还有负责地皮开发的地产商,有银行经理,还有负责项目的政府人员。
张大丰就是牵线人。
戚晚便问:“你只是个牵线人,不怕他们互相认识之后,不带你玩吗?”
“不怕。”
张大丰笑了,随即用手点了点屏幕上几个人,说:“这个,这个,这个,他们所有人的把柄我都有。”
戚晚注意到他的用词,“所有人”
。
也就是说包括靳寻。
戚晚又看向屏幕中的郗晨,问:“既然有把柄,为什么还要送女人给他?”
张大丰扫过戚晚:“看来你真的很关心你这个同学。”
戚晚也看向张大丰,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我们现在已经疏远了,因为之前她家里欠了钱,跟我借,我没答应。她最近因为傍上大款,有点飘。我妈说得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PanPan
”
张大丰并没有怀疑戚晚的话,在他看来戚晚没有理由撒这种谎,他也不会想到,戚晚的所有行为全都是源自于对他的憎恶以及对这种父女关系的恐慌,这种极端敏感且带点神经质的心思。
张大丰跟戚晚解释:“这只是一种礼数,就像过年送礼一样。而且在这个项目上,姓靳的占大头,送分厚礼是应该的。”
戚晚:“可他看上去很年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大丰:“你对他很感兴趣。”
戚晚摇头:“我只是好奇你的生意,好奇这个项目怎么运作。”
张大丰审视着戚晚,戚晚表现得额外平静,直到片刻过去,张大丰判断后认为就算是告诉她也不会有什么风险,这才说:“他小时候,我就跟他家里的长辈一起做生意。”
原来如此。
戚晚心里的一个问号得到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