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五座山脉颤抖起来,剑鸣声荡彻云霄,一柄古朴之剑,从五座山脉底下而出,青锋之快,闪若寒芒,直入九霄,又自天上而来,如同让天上刺破一个洞,落入老人的手中。
老人轻声道∶“剑给你了,日后作何要你自己去做,青锋在手,杀伐,救世得看你了。”
“师尊,这剑叫什么?”
“名字嘛……你自己取就
是了。”
叶青接过剑来,笑了笑∶“那便叫它,青锋吧。”
儒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刹那,天地绚烂多彩,山河荡彻,天威浩荡,异象纷纷,儒圣一身化为一道清气随着浩瀚天威,飘飘散去。
叶青愣在地上,想要去追捕那一道清气,却是化为乌有,望着儒圣消失的方向,手中有一张宣纸写着,山神庙,许久这才发觉自己的师尊有些…似仙。
此时的帝都也不安宁,天地异象整座王朝都被震撼到,无数平民齐齐跪倒在地虔诚颂赞神明。
皇宫内,如若不是站在政治中央的高官恐怕都也当是王朝异象罢了,永宁帝坐在一处宫殿之上,是高祖创下的俯天台,俯视天下,平日慵懒的永宁帝,如今也疏散了身旁的太监,谨身坐行,望着异象眉头紧皱不展。内阁首辅王守仁,微眯着眼,
整座白鹿洞书院,久久未曾有读书声,堂上挂着牌匾,静坐悼圣。
“当,当,当。”
儒庙开堂,天地异象,圣星陨落,青衣儒圣的时代过去了。
远处山水清秀之地,天德书院,天德书院内一位集贤学士手捧儒经,静望风云。
崔澹吐出一口血水后,还是扶着椅把手,四肢举动颤动地起身,崔澹心知肚明,越是重伤,一口气儿越是坠不得,坠下去了,可不知何时还能缓过来,纵然缓过来,这一辈子恐怕就是别人手中的刀了。
崔澹眯着眼,现在的他一个刚入武
道的小家伙都能给他杀了,更不要谈,天墉山各大势力藏在这里的暗棋,这天下想让他死的人太多太多,如今或许得放血的代价来换回一些机会了。
“来人!”
崔澹自然是信任在小镇上的麾下谍子死士,毕竟自己用人判人还是很内门的,况且司天监的地牢里不知有多少他们的把柄,不过只是信赖他们对本人这位宁朝帝师的赤胆忠心,然而崔澹对他们的实力一点都没有信心,毕竟太强的,自己也没发彻底控制,根本不期望他们可以坦然护送本身返回都城,说不定小镇还未走出,便被一柄暗剑一瞬杀灭。如今唯有付出一些代价了。
崔澹寂然坐回椅子,嘱咐道:“出门以后,脸色做作一点,别一脸死了爹娘的沮丧样,不然痴人也晓得我出了事儿。”
过了不久,一位敞胸露怀的中年男子,拎着一壶浊酒,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丝毫不讲礼仪规矩。
崔澹面色僵硬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当年先帝也告诉你了这一秘辛,果然如此,白帝风雪庙这些年来虽然落寞了,还是王朝武道的领头人,天下第七位武道入圣者,想必当年先帝以让你入武圣为代价,设计让你换了一个身份,而你也一直隐居在此,伺机而动,可惜了先帝并未等到那时候,你也年近八百,神魔之力还是飘渺不可触,不如这般如何,你护我到帝都,我可用皇诏助你再
入白帝风雪庙,你女儿也可入白帝庙,前些年来,听闻天墉有异象而来,飞龙腾雀,您女儿不可不谓是武道奇才,如若要让你女儿平安,你也得依靠我,日后武夫也罢,还是继续在这里隐居也罢,我知你为你女儿布局甚久,儒圣已死,天墉山再无山主,一福地气运加身,这世上没什么人能杀了你女儿,只是最后一步还需要我来运作,如何?”
敞胸露怀的中年人大笑道∶“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谁保你谁就得和朝堂不知多少势力结仇,我用你去换一个山主之位岂不乐哉?”
崔澹微微一笑道∶“你知道的,他们不行,我行,况且武圣你怕什么?”
武圣眼神微眯道∶“看来你很了解我,我应该是你这一行的后手之一吧,呵呵,真不知这天下还有何人布局能赢过你。”
崔澹苦笑道摆了摆手,“看看我这惨样,我也不知是师父赢了我,还是儒圣赢了我,唉,罢了罢了”
武圣不言语,伸手拂来一片水幕,写来五字,转身离去。
崔澹遥望空中,紧皱着眉头,他已然隐约察觉出,在黑暗中有无数只灼热的眼睛,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