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撑起伞,徐徐迈入雨中。
冷风吹过,湿透了的翠珠打了个冷颤。
·
那边姜桃桃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阿光,皱眉:“阿光不会路上出事儿了吧?”
邵介瞥了她一眼:“急什么?”
姜桃桃叹气。
两刻钟后,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姜桃桃,邵介:……
院子里的扫洒婆子,过来问:“五姑娘,邵小舅爷,可要老奴出去瞧瞧。”
扫洒婆子身上裹着油衣,头上戴着斗笠。
“劳烦你了。”
姜桃桃点点头。
那婆子在门口望了一会儿,才看见来人。
阿光打着伞小跑着,身旁有粗使婆子抬着轿辇。
“你去哪儿了?”
姜桃桃惊诧地看着她。
阿光苦着脸,将事情告诉她:“……所以才慢了。”
姜桃桃一听,要炸了,直跳脚:“一定是姜月桐!”
邵介拉住她,问阿光:“你看见她了吗?”
阿光摇摇头:“雨下得大,我只顾着走路,没看到。”
邵介松开姜桃桃:“你现在去闹,她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可能会反咬你一口说你平日骄纵,不得府上人心,是侍女故意整你,先不论她们是否主仆一条心,就算有分歧,你说你们家老太太是相信那位四姑娘的话,还是侍女的话,只要她咬死她不知情不就可以了。”
姜桃桃攥攥手心,还是很生气。
邵介把她塞进轿辇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回屋后,姜桃桃给姜杏之写信,痛骂姜月桐。
······
第二日,姜杏之就收到了西宁侯府家丁送过来的信。
一同送来的还有大夫人给她准备的时令瓜果,有桑葚果和一小碟荔枝。
“家里还不如观里清净呢!”
姜杏之吃了一颗桑葚说道,点评道。
香净也很怀念在扬州的时光:“大家族里龃龉多。”
姜杏之叹息。
将手指上紫红色的汁水儿洗干净,将信纸收好。
难得姜杏之没有去岱宗观,经姜桃桃的信提醒,姜杏之这才记起她是过来“静思反省”
的。
“要不然姑娘要抄几本经文做做样子?”
香净看她愁眉苦脸,小声道。
姜杏之默默地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还是西宁侯府的六姑娘呢,恹恹地叹了声气:“过几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