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如在韦君智脸上徘徊几秒骂道:
“神经”
“其实我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一分为二,一半在你那里,一半在我这里。一半是想你,另一半是为了你。”
姿如用手轻触韦君智的额头
“没毛病吧,韦大公子。”
那天早上,被姿如打骂过后,第一次感受到锥心刺骨的痛。
“韩鑫,你说我有哪点不好?我那么专心对她却被骂成禽兽,骂我脑子里每天想着的不是在情的路上,就是在即将情的路上”
找唐菲约会泡汤的韩鑫心烦意乱,把心中所有不满化为语言暴力,趁机泄在韦君智身上
“我操,难道你不想吗?你丫的也配用“专一”
这两字?用你身上的褒义词就是赤裸裸的讽刺,她骂的没错,你就是青春荷尔蒙分泌过剩,叽叽歪歪的那么多废话干嘛,有本事把她给办了,我特反感睡不成女人,还把自己装成情圣似的无病呻吟。”
韦君智也不恼怒,他认真梳理起和姿如之间的相处时光。姿如的漫不经心若即若离控制着他的追求进度。这个女人总是在他以为快要得到她时才现原来并没有。他像个小丑似的单向释放着对姿如的爱慕,又像着了魔似的心甘情愿做着爱的囚徒。
也确实如她所说,一见到她,不是在情的路上,就是在即将情的路上。他不明白为何会对她如此骚动不安呢?
苦思冥想总结出来一个吓着他的词,那就是他遇到了“爱情”
。
峻宁曾对他说遇到了爱情,他嘲笑峻宁遇到了鬼。
可现在的他不那么认为了。
传说中的爱情,降临到自己身上,才现那传说是真的。
满脑子都是姿如那一颦一笑皆风情的身影。爱恋的病毒早已悄然而至,等现时,卑微已经根植在他的骨髓里,哪怕是刮骨疗毒,也抹不干净对她的那份痴迷。
于是他妥协了。
既然那是神圣的爱情,他应该耐心等待直到姿如认可。
十月的上海有点微凉,姿如双手抱臂沉默着。
和小默分手后,在那些过眼云烟的男人里,她不曾记得谁是谁。那些人,只不过和她之间曾经有着共同轨迹,共同生活在虚度光阴的堕落里。她从来没把他们当回事,更遑论去记忆他们的外表。
她更没有勇气去细数和他们之中多少人上过床。那些短暂的肉体交集,带来的副作用是她对所谓的爱情早已嗤之以鼻。
她的灵魂与躯体,早已亵渎神圣的爱情。
在韦君智情真意切的表白里,她第一次鄙夷自己,甚至憎恨那糜烂的过往。
姿如和韦君智双目再次相对时,仿佛读懂眼眸里的那份真挚,但她不堪的往事只能选择悄无声息去逃避。
姿如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对我只是心有不甘,不要和感情搞混了,也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从来没考虑过你的人身上。我和你之间只能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状态。”
姿如说话的时候,韦君智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望着姿如离去的背影,韦君智再次妥协。
“那就如你说的做,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姿如眼里有盈盈泪光闪动,回头看了眼夜色中的韦君智,思忖片刻之后大声喊道: